宇文春雖然一直都在關注此事,卻並不想這個時候下場。
因為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算計和不安。畢竟宇文宴鮮少這麼主動,被他拖下水可不見得是好事情。
宇文宴淡淡,“太子是不打算幫忙?不願意得罪陳郡王一系的官員?”
“你這說得什麼話,孤豈是那種人!”宇文春頓時否認,其實他的確有此意,但如今陳郡王還涉及到奸細一事,他就更加嚴肅了。
“孤只是覺得此事需要嚴格保密,儘量不為外人所知,你把那女人送到東宮來,萬一走漏了風聲,豈不是不妙?”
“皇宮的安危比不得外面?難道皇兄連東宮都把持不住?”宇文宴言語如刀。
那嘲諷的蔑視,讓宇文春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不明擺著擠兌他東宮都搞不定的話,還做什麼太子?大梁的基業沒有資格觸碰了。
“孤是怕父皇不願,他最信任的人是你,孤突然插手,怕父皇多心。”
這也的確是宇文春擔憂的事。
他這個東宮太子著實太難當,有著瑕疵心眼兒的父皇,還有著能力超強的弟弟,他夾在中間,整日被兩面炙烤格外難受。
特別是對梁帝,他不敢有一絲逾越,否則會被忌諱他是不是貪戀皇位,盼著龍椅寶座。
“其實此事父皇原本要交給皇兄,是臣弟不肯放手,所以皇兄若肯幫一把,父皇定會滿意的。”宇文宴直接了當。
宇文春頗有意外,“你、這真的假的?”
“臣弟敢拿父皇胡言亂語?”宇文宴道。
宇文春:“……孤不敢,但你可沒準。孤還是去問問父皇,他若答應,孤就照辦。”
“問也來不及了,臣弟已經讓輕悠把人送去給太子妃,只是告訴皇兄一聲而已。”宇文宴露了一絲得逞,反正一條繩上的螞蚱,太子不答應也只能答應。
宇文春:“!!!合著剛剛都是為了拖延時間?你啊,你讓孤說你什麼好!”
“皇兄就不必多說,把這個女人看好就是。”宇文宴淡道,“如若牽出幕後者,皇兄就是首功。”
宇文春沉了沉,“到底怎麼回事?你得與孤細細的講……”
此時葉輕悠已經陪同喬漣伈安置好了葉輕瑤。
“帶人來的倉促,還請太子妃莫怪,實在此事洛寧王府擔不下,才請太子妃出面了。”
葉輕悠款款道謝,喬漣伈卻哭笑不得。
“都已經把我吹捧到了天上去,這個忙不幫不行了?其實太子殿下也一直十分關注。”
“看來我們殿下與太子殿下心有靈犀了。”葉輕悠寒暄客套一籮筐,關鍵的卻一句都沒多說了。
朝事自然有宇文宴和太子去商議,喬漣伈也沒追著葉輕悠去問。
“陸婉煜那邊,你可關注過?她與五殿下很快就要舉行大婚,這段日子德妃娘娘也要我們幫襯著忙碌呢。”
喬漣伈不提起這個人,葉輕悠都快把她給忘了。
她這一次豁出去,倒是讓陛下放過了陸紹曾,至少一時片刻不會拿他開刀了。
“還真顧不上她,畢竟洛寧王府的事情多,何況她也不會盼著我去添妝,反倒像登門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