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撐得過半年,要看參演的人有多少,實在不行,再拽進來幾個,反正應該被砍頭的人不少。”宇文宴雲淡風輕。
葉輕悠的睡意頓時全無,她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越來越沒有底線,怎麼現在聽他說起殺人,就好似是出門殺個雞?
“對了,我今日讓陳堅幫忙查件事,可能會耽誤他一些時間,你可別埋怨他。”葉輕悠要查龔家,自然要與宇文宴打聲招呼。
宇文宴頷首,“你若用慣他,就留下隨你差遣,我身邊還有別人。”
“他好歹是個副統領,隨我差遣豈不是大材小用?”葉輕悠倒是很想留下他,畢竟為了春棠的親事,她也算給個機會,看二人能不能擦出火花。
宇文宴捏了她的小臉蛋,“你是本王的王妃,什麼人都比不過你。”
“那我就暫時用一用,常嬤嬤如今對付花嬤嬤分身乏術,不然就不勞煩陳堅了。”葉輕悠如今改了性子,府內的事情需要常嬤嬤一手抓。
花嬤嬤一直都很想在洛寧王府站穩腳跟,但這裡有太多的秘密不容她知曉,哪怕她是太后的人。
宇文宴可沒心思去琢磨外面的事,特別是與她擠在一個窄榻上,哪裡受得了?
大手抬起她的下顎,二人如膠似漆。
……(不讓寫)
翌日一早,葉輕悠起身時宇文宴已經離開,她吩咐春棠去準備熱水,她需要好好泡個澡解乏。
提前備好的香料灑入水中,葉輕悠舒緩著身上的僵緊,格外舒坦。
她迷迷糊糊,聽見外面有人說話。
未過片刻,春棠便從外進來,“是東叔來了,奴婢讓他在外等一等。”
“東叔?”葉輕悠連忙用水洗了兩把臉,精神一番,“給東叔準備早飯,我馬上就出去見他。”
春棠立即應下,讓紅苕進來侍奉葉輕悠。
葉輕悠洗漱完畢,披上一件闊袍就出去。
許久未見,主僕二人面對著面。
東叔離開一年,也發福胖了些,他看到如今的葉輕悠,除卻喜悅更有恭恭敬敬,畢竟眼前的葉輕悠不再是小娘子,而是洛寧王妃了。
“還是夏櫻說起您早就到了京城,可惜大婚您居然不來,可著實讓我很傷心。”葉輕悠召喚他坐下吃早飯,東叔推辭了兩次才坐下。
“不是我、不是小人不肯來,而是龔家人一時在身邊,目的不純。”東叔突然改了稱呼,倒是讓葉輕悠很不習慣。
但她知道這是規矩上的事,真不在意反而會被挑理了。
“說說龔家這個新任家主,我聽說他還找到了尋香坊,說那裡的方子都是龔家所出,想要找香坊麻煩。”葉輕悠直接問道。
東叔連連點頭,“所以小人一早甩了他們特意來見,就是怕您不知道具體的事,千萬別誤中圈套。”
葉輕悠親自給東叔倒了茶,“有您在,我這心裡也有了底,今日不急,您慢慢說。”
東叔起身道謝,隨後說起這個龔楚雲,“……原本龔家的家主要選咱們三房的人,可三房的老爺老實,仍舊沒敵過,還是被大房把家主之位給搶回去了。”
“當初小人來信,說願陪同龔家家主來京城見您,說的是三房的老爺,這更換家主也沒多少日子,可當初答應的話,我也沒法子退掉了。”
“可在滕州時,龔楚雲還說的好好的,到京城時,正趕上葉家的老爺被奪了爵位,他便按兵不動,不肯登門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