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升帶著香料單子回了王府去找老親王,畢竟答應宇文宴的事情必須辦,說服那個老頭子也不太容易的。
此時陸婉煜也聽說了梁帝要給燕妃追加封號的事,而且還特意說了,要開棺大辦。
她本來還想拿宇文宴與燕國有瓜葛的事情去要挾一把,眼下卻突然不敢動彈了。
“難不成,陛下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許外人說?”
梁帝之前封鎖燕妃的來歷,是為了堵住那群文人的嘴巴,也是為宇文宴鋪路。
可如今文壇最高的領袖孫大學士都成了刀下鬼,宇文宴的手中更握緊了聽音閣,就算爆出他的母妃是燕國人,似乎也沒人敢提出異議。
唯獨他卸任聽音閣的統領之職,但似乎沒有其他皇子能接手。
一來是能力比不得宇文宴;
二來外戚繁雜,梁帝多疑也信不過。
所以她之前要挾宇文宴娶她的念頭,似乎徹底化為泡影,無法實施。那她該如何保住自己?眼下似乎指望不上父親了。
“姑娘,那位袁姑娘又來見您了。”傳話的婆子在外說。
陸婉煜滿是不耐,這個袁枚兒怎麼如此能纏人?那點兒斤兩,還惦記著攀高枝?
“不見,就說本姑娘今天身子骨不爽,不想見人。”
“可她說了,有個訊息要告訴姑娘,而且是和四殿下的母妃有關。”婆子又道。
陸婉煜毫不在意,還能是什麼?不就是陛下要給燕妃大操大辦麼!
“算了,喊她進來吧。”
就算不喜,但身邊不能沒有四處打探的使喚人。她的身份很難投機鑽營,去聽其他府邸的八卦,袁枚兒的身份恰好彌補了這個短處了。
婆子很快就把袁枚兒帶了進來。
袁枚兒噓寒問暖一通,陸婉煜有些等不急,“不說要告訴我關於燕妃的事?”
袁枚兒僵了一下,這才猶猶豫豫地說了出來,“我聽說,四殿下去找了老親王的私生子,而且是重要的託付。”
“具體託付什麼事情不清楚,但那葉輕悠為了幫四殿下,連存香百年的方子都給了潘公子,託付的絕對不會是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