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想了想,都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
她總要給出一個好價碼,讓宇文宴答應妥協。否則一個“不行”,就連東叔都給搭了進去。
“讓我再想想,想好了再說。”
春棠也沒再催促,女眷們很快就安歇了。
翌日一行人又早起上路,有了那一次瀉藥事件,再也沒人敢在葉輕悠的面前露黑臉。
又是午間吃飯的功夫,劉安藉機繞去貨車那邊瞄了瞄。
夏山二話不說,一頓大嘴巴抽去,隨後找了四個兄弟守在隊伍後,不容任何人上前靠近。
劉安雖然捱了打,但也看清楚貨物。
他捂著青紫的臉,哭唧唧的向嶽凌峰迴稟,“上面放的是絲綢,還有一些藥材,奴才也分不清楚是什麼,但就這些東西。”
“所有的貨車都是絲綢藥材?”嶽凌峰有些不信。
“對,沒有別的物件,就只有一輛馬車堆了日用的物件。”劉安也沒白挨一通打,倒是把幾輛車都看全了。
嶽凌峰沉默片刻,好似不肯相信自己猜錯。
因有過這一次小插曲,眾人吃飯休歇時,也沒再坐了同一席,好似真的成了陌生人。
除卻白大夫時而給葉輕悠那邊送上禦寒的湯之外,再就沒什麼聯絡了。
還有一天就到滕州。
夏山也早已派人聯絡好墓葬之處,都已經準備完畢了。
葉輕悠把給宇文宴的信送了出去。
他至少要七天之後才能收到信,那時她早已經為母親移墳完畢,離開了滕州,殿下想找也已經找不到。
“明日就要給主子下葬,那位若一直跟著怎麼辦?”東叔和夏山這些兄弟也要參加,但眼下因為嶽凌峰,似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攪亂了。
“實在不行,只能用一用白大夫……”葉輕悠也一直沒想到法子,但她也的確不想讓嶽凌峰跟著。
“白大夫畢竟是行醫之人,由他出手不合適,還是我去。”東叔感嘆。
“您也別去,我去。”葉輕悠主動的站了出來,“那麼謹慎的人,您想接近也不容易,他畢竟是奔著我來的,還是我瞭解的更合適。”
東叔並不同意,“不行,那實在太冒險了!”
“沒什麼不行,就這麼定了,我先把他弄暈,其餘的人讓夏山搞定。”葉輕悠不容置疑,誰想阻攔她給母親移墳下葬,她都不會答應。
其實嶽凌峰這些天的做派她心中有數,除卻劉安跑去檢視貨物之外,並沒有特別出格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