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談不上,但終歸不是壞事?原本還以為大哥行事不靠譜,但好歹不會去吃花酒還被人打破了頭。”葉輕悠心裡一緊,但嘴上也沒讓著她。
岳氏心裡一梗,好似被人捏了一把的疼,“也是遇上那尹文釗,特意為你出氣,你心裡是要領情的。”
“若改日父親也去漣漪樓,抱著唱曲兒的姑娘幫夫人出氣,您會不會感激涕零?”葉輕悠直接反問。
岳氏嘴巴抽了抽,卻只能攥緊拳頭,“別胡說八道!你父親不是那樣的人,而且事情還沒定論呢,而且這事兒也礙不著你與他的親事。”
葉輕悠就算到岳氏不會善罷甘休,甭說是去妓院喝花酒臭了名聲,只要能幫大哥調了官職,把她配了冥婚怕是都樂意。
“我斗膽問一句夫人,您孃家給了什麼好處,所以您一定要促成婚事?”葉輕悠其實已經讓春棠打聽到,就是幫大哥調回京中。
岳氏目光深邃,打量她半晌才開口,“這話也沒必要瞞你,的確是與你大哥有關,但我也覺得一箭雙鵰,對你的好處更多。”
“萬一這次事情鬧大,幫不成大哥了呢?”葉輕悠突然道。
“你就不能唸叨點兒好?!”岳氏登時翻臉。
“我又不是菩薩,豈能唸叨好事就有好事來?我是覺得夫人別自欺欺人,別把我搭上還沒換來好處,父親和大哥都會埋怨你。”葉輕悠直接挑明瞭。
反正事情擺在這兒,若岳氏肯退縮,她就不會再添一把火;
若岳氏仍舊不依不饒,她會再往潘思升燃起的火裡倒上一勺油,燒成什麼模樣就聽天由命了。
岳氏沒想到葉輕悠如此直白,“我覺得事情也不會鬧大。”
“我怕沒那麼簡單,畢竟還牽扯到了尹文釗,那麼睚眥必報的人,定會揪著大表哥不放,夫人您不妨看看吧。”葉輕悠將燻好的絹帕折起來,用上好的絲絨紙封存。
那位事兒多,脾氣大,葉輕悠暫時只有這一個依仗,還是得小心翼翼侍奉好。
岳氏聽了這話,心裡也有幾分嘀咕,但她卻看不得葉輕悠舒坦。
“甭在這兒算計些有的沒的,心比天還高!就算峰哥兒那邊有點兒麻煩,你嫁過去也是享福的,小心摔死!”
絮絮叨叨罵兩句,岳氏很快帶著郝媽媽走了。
春棠唉聲嘆氣,“怎麼夫人就看不得好?”
“她看到我就想到母親,豈能如了意?算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等一等咱們再出手。”葉輕悠也只能等夏櫻訊息,看她們盯的如何了。
潘思升當晚就把漣漪樓雜碎的物件賬單送到岳家。
嶽憲也已經聽兒子說了事情經過,二話不說就掏錢,都沒容潘思升的人嘲諷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