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熹郡主才知道最不該惹這位小舅父,雖說陛下派人去把他給勸走了,但尹文釗侵佔的事全城皆知,雖說銀子不多,卻成了笑料談資。
官職就這麼沒了,尹文釗整日在府中酗酒。
他不敢見人,甚至連熹郡主都不想見。
他實在不能明白,為何他做什麼都做不成?老天爺就這麼看他不順眼的嗎?!
熹郡主勸了兩次也勸不動,倒是與他大吵一架!
尹家鬧得雞飛狗跳。
葉輕悠卻得到太僕寺補上的銀子,又重新拿了上好的絹帕,為那位悉心細緻的調香了。
日子就這麼過了一個月。
一場皚皚大雪,讓京城染上了銀色的白。
楚嬤嬤今日離開葉家,因為葉輕瑤已經進了宮。
“該教的技藝規矩,老身都已經教了,至於能不能被留下,就看姑娘的造化了。”
岳氏福身道謝,又給了楚嬤嬤一筆束脩。
楚嬤嬤拿了銀子看向葉輕悠,“老身有句醜話,一直都想說給小娘子,今日既然要離開葉家,也不怕得罪人,就當是一句勸告了。”
葉輕悠:“……”
不想說又何必說?
“嬤嬤請說吧。”葉明遠與岳氏都盯著她,她也沒辦法推辭。
“你姐姐入宮能否被選,的確要看上面的能不能相中,但下面這些府邸勾心鬥角可不淺,知道她有個和離過的妹妹,怕是小鞋必穿的。”楚嬤嬤直言,“娘子最好去寺廟裡抄經祈福,真被拿捏時也能有個說辭。”
“話已至此,聽不聽都看娘子的……老身這便離去了。”
楚嬤嬤說完,轉身就走。
葉輕悠:“……”
果然是宮中的一把刀,臨走時還要捅一下,看人過的痛快了就受不了。
岳氏送走楚嬤嬤,看著馬車遠去後,對她的話也上了心,“我覺得嬤嬤說的有道理,不如你馬上就動身去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