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低著頭,也不知道宇文宴在與誰說話。
“沒聽見麼?閻王爺都召喚你了。”潘思升在一旁陰陽怪氣。
葉輕悠抬了一下頭,緩過神來後,連忙從地上起身,小心翼翼地踱去他身邊。
宇文宴的目光一直盯著她流血的手,還有手臂上捆著的那一條破糟絹帕,早已被血染得分不清底色是什麼了。
他朝陳堅伸了手,陳堅愣了一下,連忙拿出一個小玉瓶,裡面放了傷藥。
宇文宴輕輕抬著她的手臂,用絹帕擦淨,又輕輕的撣了藥粉在傷口上,用了新的帕子幫她悉心包紮。
葉輕悠不敢抬頭,一直舉著手臂,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
潘思升看得很是不滿,“行了,拿個破帕子糊弄誰?諷刺我這裡沒有傷藥麼?”
“陳六兒!”他喝了一聲。
陳六兒訕訕,“爺,咱家向來用不上這東西……”
從賭坊裡打出去的,不是死的就是殘的,難不成打完還管包紮?!
潘思升一記眼刀飛過,恨不能立即扎死他,“不會說話就閉嘴!”
陳六兒:“……”
當他樂意搭腔?還不是您問的這話就有毛病。
“說吧,突然來我這裡幹什麼?”潘思升看向宇文宴,更是死死盯著躲了他身後的葉輕悠。
“事情鬧到了長公主面前,我恰好在公主府,不然還沒機會到你這裡逛一逛。”宇文宴言簡意賅,揹著手打量著他的小院。
潘思升冷呵一聲,“什麼狗東西,這麼快就跑到丈母孃面前告狀了!”
葉輕悠心驚,沒想到尹文釗都去搬動了長公主?
“那我就帶她走了?”宇文宴輕道。
“你還是不是人?要把她送回尹家的狼潭虎穴?”潘思升不忿質問。
“難道你這裡是仙境瑤池麼?”宇文宴不答反問。
潘思升不屑,“那也總比尹家好吧?我還能哄著她發脾氣玩。”
葉輕悠內心一萬匹神獸奔過,都已經長刀對上了匕首,他竟然管這叫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