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舉目一望,四周就有幾個修士面色不善地看著洛九魚,彷彿她說了什麼錯話。
“這位姑娘這麼說就不對了。倘若他的妻子真的是魔修,出了事誰來負責?”
“是啊,魔修陰險狡詐,他被矇騙也未可知。”
“你們……”洛九魚正欲再說,被花想容給拉住了。
“兩位說得也有道理,方才是我這妹妹莽撞了。只是不知是哪一個仙門,如此嫉惡如仇,一心一意為修真界著想?”花想容微笑著問道。
她這一番話聽在洛九魚的耳中是十足的陰陽怪氣,但那兩個人就不這麼覺得了。
其中一個多看了花想容幾眼,眼中出現了讚許之色:“你這女子不但天賦好,還會說話,以後加入一個仙門,必定前途無量。”
花想容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是滄瀾宗。”他帶著崇敬的語氣回答道。
“原來是滄瀾宗啊,那就不奇怪了。多謝告知。”花想容依舊保持著微笑,然後和洛九魚轉身就走。
那個之前講故事的劍修看著二人的背影,摩挲著下巴,低笑著說:“有意思。”
然後他也離開了萬劍峰。
灰衣修士走下了萬劍峰,四顧茫茫,不知道該去哪裡。他隨便找了一條路,漫無目的地走,心裡想著走到哪兒算哪兒。
“這位大哥,我看您神情憔悴,愁容滿面,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一個輕柔中略帶著些嫵媚的女人的聲音問道。
他抬起頭,是一個紅衣女子,手裡拿著一把羽扇,正向她微笑著。
“你是誰?”他問道。
“我叫雲姬。”女人的語氣依舊很輕柔。
“您可以把自己遇到的麻煩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您。”她又說。
灰衣修士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拳,說是放下了,可是這麼多年,豈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他一直都記得,那日神情矜貴冷淡帶走自己妻子的人,和生得俊雅非凡,意氣風發來葬劍冢尋劍的少年,穿的是同樣的衣服。
其他人說那少年名叫沈子襟,是滄瀾宗宗主的關門弟子,年紀輕輕就已經在修真界年輕一代俊傑榜上排第五,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我……”他張口欲言,又不知從何說起。
“沒關係,您慢慢想,我聽著呢。”雲姬輕聲對他說道。
花想容和洛九魚兩人從萬劍峰上下來,就看到了李懷和長孫瀟夫婦,還有李慕,李麟,以及一個不知名的女子。
“九魚姑娘,想容姑娘,我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的姐姐,慕容麒。”李麟說道。
“慕容姑娘,久仰大名。”花想容嚮慕容麒點點頭。
“阿麟說你很厲害。”慕容麒的聲音依舊清亮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