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告訴你。”水生煙笑吟吟地說。
原來那日郡守派人將那花魁娘子一刀斃命之後,她的魂魄憤怒不甘,久久徘徊,不願離去。正好遇上了鬼修水生煙。水生煙問她想不想報仇,花魁娘子點了頭。
於是水生煙讓她魂魄歸體,以自己的九轉控魄訣讓她變成鬼花魁,在郡守的兒子大婚那天,去找他們尋仇。
所以就有了店家,也就是陳深講的狂風大作和流血淚的花魁娘子。那花魁娘子本意只想找郡守和孫公子尋仇,所以掐死郡守之後又想向孫公子動手。可她看孫公子一臉不可置信,然後閉上眼睛準備引頸就戮的模樣,又心軟了。
“所以,一個月娶一個,不是她想做的,是你想做的?”花想容問水生煙。
“唉,那女人也真是傻。姓孫的負了她,她竟然還能心軟。”水生煙說道。
“正所謂‘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之一字,你我修道之人尚且難以勘破,更何況是凡夫俗子?孫公子雖然懦弱,但是罪不至死。他二人一定也曾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那花魁娘子心軟,也是情有可原。”蘇不渡文縐縐地感嘆道。
“閉嘴。”水生煙呵斥道。這蘇不渡的廢話,真是太多了。
“正因為他二人曾經海誓山盟,孫公子毀了盟誓,才更為可恨。大丈夫一諾重於泰山,怎麼能夠背信棄義?”裴晉突然說道。
“裴兄說得也是,是蘇某狹隘了。”蘇不渡自然是從善如流的。
“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快殺了他們。”陳深在一旁催促道。
果然,他就不應該和這水生煙合作,真是麻煩。
“陳深,你是在命令我嗎?”水生煙眼眸微眯,危險地盯著他。
“晚輩不敢。”陳深立即恭敬地說。
“如何?花二小姐聽得可還滿意?”水生煙滿意地點點頭,又問花想容。
“多謝解惑。”花想容微笑著說。
“我知道你還想問什麼。你想問我,我們想做什麼,對嗎?”水生煙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不等花想容回答,她又補充道。
“條件,”花想容停頓了一下,不等水生煙做出回答,又說,“我猜,是花無雪的下落吧。”
“很遺憾,祖姑母已經百年沒有回過花家了,我不知道。”
水生煙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真是一個誠實的好孩子。”
“陳深,殺了他們。”她的語氣冰冷了下來。
花想容懷疑這水生煙的畫皮幻術已經到了最高境界,才能做到在一秒之內切換情緒。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多數修士覺得她神神叨叨。
“放心吧。你們三個人的皮相都是上佳,我一定好好畫下來。”水生煙說道。
花想容感覺到她身上的傀儡絲瞬間收緊,全身都疼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