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不屑地說道:“真是天真的可愛!就算這新來的醉漢及不上狄烈的一半,可是一加一,就一定等於二麼?”
其實對於這個新來的醉漢,玉無瑕的心理也沒什麼底,畢竟只能從觀察中總結分析,再根據徒弟的複述做出判斷,而自己和這三個人都沒有交過手,總難免會有誤差的。
她現在之所以這樣堅持,不過是煮熟的鴨子、嘴硬罷了。
所以此刻玉無瑕只能寄希望於這個宇宙的神奇,因為在這個宇宙之中,尚有一些奇妙的事物規律,在這些事物的規律中,一加一真的不等於二。
從這時開始,玉無瑕的一切言行舉止,都只剩下一個目的,那就是打妖嬈的臉。
妖嬈忽然離開了目鏡,轉過頭來,饒有興致地看著玉無瑕,就像一隻大花貓看著眼前的小白鼠,看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都不用看,這場戰鬥的結果已經定了,狄烈大獲全勝,至於楚狄和那個醉漢會不會死,倒還有些懸念,玉帥,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玉無瑕沉默了。
這樣的賭,她是真的不敢打。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只能盼望奇蹟發生,但奇蹟之所以被稱作奇蹟,就是因為它往往不會發生。
更因為,一旦接受了賭約,妖嬈提出的賭注必定是自己無法承受之重!
妖嬈就這麼盯著玉無瑕,玉無瑕卻別過臉去,重新看向目鏡,表現出一副關注戰局的樣子。
即便別人都知道玉無瑕就是在迴避妖嬈的進逼,卻也不能當眾說出來,因為玉無瑕肯定會說:你怎麼知道下一瞬我不會說出“我賭了”這三個字呢?我只是先看一眼戰局,最後確認“狄烈”是否加入戰團罷了!
妖嬈仍然不看望遠鏡,將目光看向艙中每一個沒看望遠鏡的人,眼睛裡傳遞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意思是,看,我還在等玉無瑕接招,我看她裝作看望遠鏡能裝多久。
然後忽然笑了笑,道:“某些人肯定會看到戰鬥結束,然後才會說,哎呀,這戰鬥怎麼進行的這麼快,人家還沒來得及賭呢。”
這句話的後半段,她是模彷著玉無瑕的聲音說的,卻嚴重醜化了玉無瑕的語氣。
玉無瑕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卻苦於無法接招,因而死死地盯著目鏡,心說楚狄啊楚狄,你爭口氣不行嗎,整天被人家追著跑,要是再這麼跑下去,臉都沒地兒放了啊!
轉念又想,不行,你還是跑吧,最好跑出白22,跳進弱水河,這樣這場戰鬥就不存在了,賭約也就失去了意義。
就在她患得患失之際,望遠鏡的鏡頭中,“狄烈”已經衝進了楚狄和那醉漢的戰圈,玉無瑕瞬時絕望到了極點。
完了,就算這場戰鬥瞬間結束,自己不敢跟妖嬈對賭這件事也會傳遍乾武大陸,從此在妖嬈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就在她萬念俱灰,甚至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看那令人絕望的一幕時,一個反常的情況突然發生了,面對“狄烈”的疾衝,楚狄非但沒有躲避,而且率先攻出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