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壓她算一個,接近晏北疏算一個,接近儀景也算嗎?這就與她無關了,她只在意第一個。
那邊儀景被喻雪卉這樣質問,也沒有被激怒,只是這次他終於開尊口了。
“她是我的病人,你不是。”儀景短短一句話,表明了他的態度。
但這話說得真是沒有半分解釋的意思,分明就是解釋都不屑解釋的拒絕。
“師弟,她是我的弟子,便是你的師侄,你即便不願診治,也不該如此對待師侄。”先前的態度冷淡無涯仙尊能容忍,但儀景這次說的話,他也無法視而不見。自己的徒弟確實是被自己的師弟欺負了。
喻雪卉雖然得到了無涯仙尊的維護,但心下卻也並不滿意。
無涯仙尊是個公道的人,他可以疼愛她這個小弟子,但卻凡事順從掌門的身份且十分講道理,從不偏幫。
就如此時,她都已經點出了姜盞月,無涯仙尊卻隻字不提,根本不質問儀景為何會親自為姜盞月診治。
姜盞月和已經能有什麼關係?當然是沒有的。
喻雪卉既然設下了這個局,自然提前對局中牽扯到的人都做了調查,姜盞月並無任何背景靠山,常年體弱實力也確實微弱,她除了四個算得上優秀的師弟以外,什麼也沒有。
姜盞月在今日之前,分明和儀景毫無接觸。而自己卻是儀景師兄的弟子,本是極其親近的關係,可他能為姜盞月診治,卻要這樣拒絕自己。
喻雪卉倒是想直接問問儀景這個問題,但她的身份不適合,本該是師尊替她問,偏偏師尊根本不開這個口。
“儀景師叔,是我的傷在你看來,還不值得出手嗎?我是魔氣侵染心臟,杏林臺的其他醫修都稱我剩下的日子不過十數。”
“師叔若是覺得我的情況不值得你出手,那姜師姐的情況又如何,比我更糟糕嗎?還是說,師叔僅僅只是討厭我,所以願意收姜師姐這個病人,卻不願意為我診治?”喻雪卉繼續旁擊側敲。
儀景對她的態度還不夠惡劣,不足以讓師尊維護她而將姜盞月牽扯進來。所以她現在說的話是為激怒儀景。
她並非非儀景這個醫修不可,但是看到姜盞月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她的計劃裡是要在門派小比上重傷姜盞月,讓姜盞月有去無回。因為無人護姜盞月,她敢如此做。
若是讓姜盞月搭上儀景的關係,姜盞月不僅會留下,還可能反過來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