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看了一眼地上,團在一邊,已經髒得不行的兩條麻袋,點頭說道:“那行!我們先處理身上的傷,然後就開始處理這些狼屍吧。”
從揹包裡拿出藥粉和繃帶,我先給吳雙的後背撒了一些,他倒是說不用繃帶了,就只把碎了的衣服丟在地上,算是完事。
然後他幫我上藥粉,卻細緻得用繃帶把血窟窿都給包了起來。又拿了兩顆不知道什麼藥丸子聞了一下,丟到我嘴裡。
喝了水,又啃了兩塊蛇肉,休息一陣子,我們就開始處理起狼屍。吳雙拿著軍刺直接劃開了頭狼的肚腹,一股子腥臭味立刻傳了出來。
我負責砍一些小樹枝做釺子,另外還做個簡易的烤架,等第一具狼屍處理好的時候,我用一根粗壯的樹枝串了起來,兩人抬著放到烤架上,就這麼開始烤起了狼肉。
他把狼屍肚腹裡的內臟都拖出來放在一旁,等全部的狼屍都被開膛破腹,剝皮斬頭之後,再把狼頭插在木棍上豎在林子邊緣,又分散的丟棄那些內臟,一下子,整個休息的駐地周邊蔓延著濃重的腥臭味兒。
有了今天的這一站豐厚的戰利品,在後面的十多天裡,我們就靠著這天做出來的狼肉乾,保持著體力和填飽肚子。狼皮在天亮之後都拖到了小河邊清洗乾淨,用木釺子撐開,架在篝火邊上烘烤著內面。
麻布袋沾了狼血,但是也還是很有用處的,拿著樹葉擦了幾把之後,發現這個麻布袋居然還帶防水的,狼血也就沾在了表面上而已。
於是我們倆,啃著烤狼腿肉,躺在火堆邊的麻布袋上,做調整和休息。吳雙說道:“你先睡覺我守著!等會換你守著我睡覺!”
行!我點頭!有吳雙守著,我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被吳雙推醒的時候,又是天黑了。吳雙說道:“睡的真夠沉的,起來吃東西吧,晚上輪到你守夜了!今天不用擔心有狼來,不過……”
不過什麼?“有其他野獸?難道真的有熊?”我趕忙問他。
他笑了笑沒說,倒是朝我丟了一個東西過來,我接在手裡一看,居然是八顆足有手指頭粗細的牙齒。吳雙說道:“你殺的兩頭狼的牙齒,留作當紀念品吧!”
牙齒已經被處理好了,牙根上的組織和肉都沒有了,而且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居然還穿了洞,拿著一根很細的藤穿著。
“回到村裡,讓無良給你找會編織的姑娘,給你把狼牙做成項鍊。”吳雙喝了水,又撕了兩塊肉吃了後,就躺在了麻袋上,閉眼睡覺了。
這一天的夜裡,果然再也沒有狼群過來,我一直坐在火堆邊上,時不時的新增一些乾的木柴樹枝,手裡緊緊的抓著八顆狼牙,心裡卻怎麼也不平靜。
如果說,對戰邱吉的生死戰的時候,當時我的心裡只想著要怎麼活下去的話,今天對戰野狼,我卻有一種想要征服的快感。
而且這種帶著血腥的征服快感,在我被頭狼的血噴濺的瞬間就得到無比暢快的滿足。一擊致命,是吳雙的特技,可是今天我能連著兩次使用出來,雖然藉助了武器,但是那種快速奪取敵人性命的暢快感,卻是我之前在拳臺上體會不到的。
但是我卻知道,經過今天之後,我深深愛上了這種快速而極致的感覺。愛上了這種親眼看著生命在我手底下流逝的快感。
我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彷彿突然發現了我身體裡的另外一面,另外一個隱藏的自己一樣,一種莫名不安的感覺迅速佔領了我的大腦。
王權,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