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頓時恍然。
他說怎麼那天不過是視線恰好掃過,就覺得那個阿彬手上的戒指特別眼熟。
現在突然想起來,這戒指不是之前奶奶中秋家宴帶在手上的嗎?
奶奶只在中秋那天帶過一次。在她中毒昏迷之後,大家都在關心她的身體,其他的心思也都在查是誰下毒的事情上面。
誰能記得一個對於紀家來說九牛一毛的小戒指?哪怕後來有人發現了,也只會當那天混亂中不小心掉了,不會放在心上。
要不是他修習太玄醫經記憶力遠超常人,恐怕也不會記得這個戒指的款式。這也就難怪阿彬敢明目張膽的帶在自己手上了。
杜浩濃眉一挑,笑道:“謝謝鄧董,這訊息說不定是意外之喜。”
謝過盡心盡力的鄧哲瀚,杜浩驅車離去。
他心中已經有了成算,正好現在回去安排人盯著那個阿彬,待他落單時用戒指這個把柄將他控制住。
有了大概的方向,杜浩感覺離將紀長河驅離紀氏,將管理權收回的日子指日可待。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到昨晚跟紀映容並不算愉快的晚餐,繞路特意去花店買了一束玫瑰。
將玫瑰小心的放在後座擺好,想到紀映容稍後的反應,他的臉上帶了絲期待的笑意。
“嗯,幫我跟紀總請一天假。”
“好了,我有事不跟你瞎扯,忙完回來請你吃飯。”
在杜浩將車後備箱蓋起來的同時,他的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杜浩反過身看去,發現正是自己剛剛才上心的阿彬。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杜浩將車用遙控鎖住,自己屏住氣息隱蔽的跟在了阿彬的身後。
只見他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來到一個規模頗大的玉石店,站在門口打量了一番就徑直走了進去。
杜浩在他進去之後,隔了幾分鐘才進去。
站在店裡不起眼的地方,杜浩視線掃到阿彬正拿了奶奶那個戒指在跟這個店的一個管理人員交涉,緊接著那個管理人員打了個電話,最終搖了搖頭。
阿彬將戒指收了起來,神情不太好看。又磨蹭著跟那個管理人員說了幾句,最後還是無奈轉身走了出去。
杜浩帶著剛才在小攤上買的鴨舌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