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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桑晚走到宮門口,如今大部分的達官貴人都已經走了,紀桑晚因為紀雲柔受罰的事情多看了一會兒,本就是走在後面。
日暮西沉,這空蕩蕩的宮門口,一輛馬車醒目。
是沈妄的馬車。
沈妄應該早就離宮,為何……
紀桑晚朝著那邊走過去,雲放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紀桑晚的身邊。
“紀姑娘,我們主子在這裡等您!說是您的院子在京郊,一個人回去怕是不安全。”
“不安全?”
紀桑晚喃喃自語,便見到沈妄掀開車簾。
“本官讓紀姑娘的馬車回去了。”
紀桑晚只是看了沈妄一眼,便不疑有他的上了沈妄的馬車。
說實話,直至今日紀桑晚都不敢肯定沈妄就是好人,只不過她重生到現在,彷彿知道的每件事情都是算計和暗害。
唯有沈妄,漫不經心地幫她化解了不少。
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勢單力薄,自然懂得攀附。
她的處境似乎變得麻煩,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那種。
回去的馬車上,紀桑晚雙手交握,默不作聲。
沈妄坐在馬車的另一邊,眉目低垂,正在想事情。
許久,紀桑晚這才深吸一口氣,想要打破這寂靜,開口:“今日多謝沈大人作證,不然臣女怕是不好解決事情。”
“紀姑娘獨自前往春日宴,應該已經做好準備。
本官不過剛好路過,順水推舟罷了。”
沈妄聲音平靜,卻讓紀桑晚找不到任何的話題了。
兩人眼看著又要回歸安靜,沈妄突然開口,一針見血:“戰王妃召太醫了嗎?”
沈妄一句話,彷彿開啟兩人沉寂許久的話匣子。
“沈大人可瞭解我那姨父戰王?”
紀桑晚只是問這一句,身為那個便應該知道紀桑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