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就是對的。
要不然，蘇杭為什麼有錢呢？
即使背後的邏輯挺混蛋，就像另外一個發達國家就是對的，就是文明的，要不然人家為什麼是發達國家呢。
同樣的混蛋邏輯。
然而，大部分人就是會相信這種邏輯，偶爾不相信的時候，往往是因為這種邏輯導致自己的利益被侵犯的時候。
無論如何，肯定很好用。
鄭戍明顯然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下意識搖頭：“這也太浮誇了。”
“但最有用啊，”蘇杭道：“相比起來，如果是談理想談人生之類，我才覺得最浮誇，還有些耍流氓的嫌疑，談錢，最實在。”
鄭戍明還是忍不住搖頭：“蘇杭，不能這樣，你啊，要注意一下印象，還有自己的形象。”
鄭戍明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蘇杭更來了興致:“那就這樣，鄭伯伯，以我的名義發，您要知道，我現在最怕的就是自己形象太好，必須要時刻提醒一下大家，蘇杭這小子，不是好人。”
時時刻刻的，把自己的人設拉低一些，蘇杭很清楚，好處會有多大。
畢竟一個壞人稍微做點好事，立刻就能‘立地成佛’，受到廣泛讚揚。但，如果你是一個好人，並且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好人，那麼，偶爾有一天，你稍微做錯一點什麼，嘖，別懷疑，天肯定就塌了。
原來某某某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嘖。
鄭戍明聽到少年這番話，一時有些無語。
頓了片刻，才追問：“怎麼個說法？”
蘇杭說道：“就是人設不能立太高，低一些，讓大家對你沒有期待，那麼，稍微做一點好事，就會有一群人誇。”
鄭戍明：“……”
忽然想起了之前，少年提起他拿走的幾枚印章，說有一天如果他又一次‘身敗名裂’了，別扔，送回來。
這小子，時刻等待著自己下一次的身敗名裂啊。
於是又想到了去年的那場風波。
鄭戍明斟酌了下，說道：“蘇杭，你……我知道去年那件事對你影響很大，但，嗯，你還是要樂觀一些，看人看事，不能太消極。”
蘇杭夾菜的動作稍微停了停，看向餐桌對面：“鄭伯伯，我只能說，有您這麼時時刻刻盯著，我成不了一個太壞的人，僅此而已。”
鄭戍明搖頭：“還是要努力做個好人。”
“我試過的，”蘇杭道：“去年……以前，我非常努力地想要把很多事情都做到面面俱到，儘可能讓所有人滿意，但，結果是……”
說到這裡，蘇杭不再繼續，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