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卻是沒時間多想,結束午間的飯局,身邊的鄭戍明搖身一變,從‘監軍’轉化成‘債主’,追著詢問那篇關於‘風口’的文章進度怎樣。
這東西是真費腦子,短短一週,蘇杭感覺自己都要掉頭髮了。
鄭戍明問起,就果斷交差。
確實差不多了,該列的提綱列了出來,該找的資料找了一堆,該有的思路也都明確。
要不……
鄭伯伯您直接拿走,潤色潤色,交差就行,畢竟自己才是高二學生啊,能寫出什麼東西?
再次返回的湖西路大院內。
鄭戍明只看過某個少年關於‘全球化’的兩條準則,就生出一些拍案的衝動。
很簡單兩條:
不惜一切追逐全球化紅利(融入全球一體)。
不惜一切避免全球化反噬(有限市場經濟)。
然後,再讀完其他,對於少年的要求,鄭戍明直接駁回。
當然是你給我繼續寫!
甚至……時間都可以再放寬一些。
二樓開放客廳的沙發上。
重新把面前厚厚一疊各種稿件翻到前面,看著關於全球化的兩條,鄭戍明轉向某個少年:“第一條,融入全球,這個我還要多琢磨琢磨,關於第二條,小子,你的思路可是和現在很多人相沖啊?”
蘇杭手裡卻翻著洪綾的一本時尚雜誌,聞言抬頭:“鼓吹自由市場那些?”
鄭戍明點頭。
蘇杭再次低頭看向眼前雜誌上的摩登女郎,一邊道:“那些人,要麼是真蠢,要麼就是別有用心。”
“伱這……別翻你那雜誌了,仔細說說?”
“沒什麼可說的啊,”蘇杭又象徵性地抬了下頭:“鄭伯伯,就說美國,你說它是市場經濟國家嗎?”
鄭戍明幾乎有些下意識:“難道不是嗎?”
“其他小動作就不說了,”蘇杭搖著頭:“就說每一次的美元週期,其實就是一場波及全球的超級宏觀調控,一個不斷迴圈行使如此強勢經濟調控手段的國家,你告訴我它是一個自由市場,誰信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