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兼併誰,兼併了誰做主,兼併之後的降本增效,等等等等,都涉及到太多太多的問題。
說白了,就像河元紡織廠。
還是要有人做出犧牲。
問題是……
誰來犧牲?
你,我,還是他?
如果是我的話……憑什麼是我,這廠子就算毀了,你也別想是我。
然後,大概就沒什麼然後了。
鄭戍明聽著少年帶有調侃的話語,苦笑了下,卻是道:“你別管其他,就先把文章寫出來。”
知道拒絕不了,蘇杭也就點頭,卻是道:“鄭伯伯,總該給點好處吧?”
“好處……”鄭戍明沒好氣地抬頭過來:“就不說上上次我幫你籌集資金了,就是上次,幫你換那500萬美元外匯,你以為很容易?”
蘇杭也立刻不滿了:“鄭伯伯,做人要憑良心啊,上上次不說,上次……那些股票,我可是八折給了你們的,平白舍了幾千萬,只是換一點外匯而已,我還是吃大虧。”
鄭戍明也來了脾氣:“那再往前,你非法集資那事兒……”
蘇杭連忙比劃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別,再說我要請律師了。”
唉。
被人抓了把柄,真是難受。
再往前,估計去年的期貨相關也能劃拉出來。
還能怎麼辦?
服軟唄。
“你還請天師呢,”鄭戍明笑著搶白了一句,看看四周,很是雷厲風行說道:“這裡不錯,安靜,你現在就開始寫吧,寫完了,我今晚就回京。”
“這麼急啊,”蘇杭意外:“我還和陶伯伯、鄭叔叔他們說了,午宴都安排好了。”
雖然很不想見到這位,但蘇杭也明白,多少人想要從京城拉一些關係都求而不得,更何況,鄭戍明……不說明面上的官職,私下打聽,也是很有背景的意一位。
既然來了,當然要好好拉一拉關係。
蘇杭對此興趣其實不大,但,主要也是替身邊的長輩們著想。
“那我去赴宴,你再這裡寫,寫不完不許出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