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有一個聲音幫他們問了出來:“蘇杭,你有證據嗎?”
另一位記者也跟隨道:“沒有證據,你就是誹謗!”
“我當然有證據!”
蘇杭毫不遲疑地點頭,拿起手邊一個檔案袋,掏出厚厚一疊資料,開始向眾人展示:“第一份,這是張群禮的個人資產資料,南郡超群文化公司,在南郡地區擁有總計12家連鎖書城,資產總值約為800萬元。”
臺上的少年說完,裡裡外外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這算什麼證據?
不過,大還是有很多記者紛紛舉起了相機。
蘇杭也繼續,很快拿起第二份,豎起在身前緩緩翻動,給臺下拍照時間,一邊道:“這一份,是作為行業著名老賴的張群禮的個人債務資料。其中,銀行債務450萬,包括張群禮近期剛剛從地方銀行騙取的200萬貸款。另外一部分,是張群禮拖欠諸多供貨商的債務,我們能統計到的,約為730萬,兩方面相加,總計1180萬。”
少年說到這裡,臺下一些敏銳的記者已經反應過來。
蘇杭展示的……根本不是自己被誣陷的證據。
而是一把刀!
其中一些人還很自然地想到了9月份亞細亞商城那場轟動全國的討債事件。
因此,某個少年作家,當下根本就不是在自證清白,純粹就是在反擊,對方打算用‘債務’這把刀,直接捅死張群禮!
拍完照,眼看臺上少年就要轉向另一份,再次有人大喊道:“蘇杭,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材料都是真的?”
蘇杭看了對方一眼,扯了扯嘴角,繼續拿起又一份材料:“別急,我們看第三份,這一段更精彩,各位注意拍照了,我不保證自己能舉多久。”
大廳內的記者們很不喜歡某個少年作家牢牢把控主動權的感覺,聽他這麼說,還是下意識舉起了相機,紛紛按動快門。
只能在外面聽聲音的媒體更是撓心撓肺。
從開始的那篇文章到後來的期貨交易記錄再到某個名叫張群禮的書商的財務資料,一系列檔案,都需要拍照,他們卻一張都拍不了?
這還讓人做新聞嗎?
於是,門口再次出現擁擠騷動的同時,還有人大喊:“蘇杭,拿出來,讓我們也拍一下啊……”
蘇杭卻沒理會,等眾人按了一會兒快門,才揭開謎底:“這一份,是張群禮在商交所旗下一家期貨公司的交易流水,同樣做不了假,因為你們可以去查。另外,很巧,張先生炒作的期貨型別和我一樣,都是綠豆。”
這麼說著,蘇杭開始緩緩翻頁,一邊繼續:“不過,很遺憾,在我看漲綠豆的時候,張先生卻選擇了做空,然後,更遺憾的是,在9月份的那場逼空之下,還爆倉了!”
持續亮起的閃光燈中,蘇杭也終於翻到了最後一頁:“這是結果,張群禮投入了230萬元,相對於他的個人身家來說,這肯定是一筆鉅款了,然後,虧損數字,也是230萬元,淨身出局!”
展示完某位書商的交易流水,臺上的少年話語不停,多了幾分嘲諷:“這就是壞人和壞人的差別,如果我有230萬,我可能會把它變成2300萬,但同樣是壞人,一個蠢貨,只能把230萬,變成……零!”
放下手中的材料,蘇杭望著眾人,語調重新恢復冷硬,接著道:“那麼,我們來算一道簡單的數學題,身家800萬的張先生,拖欠銀行和私人債務1180萬,又在期貨市場上賠掉了230萬,那麼,現在,他的個人資產,是多少?”
瀰漫全場的冷意中,蘇杭給出結果:“答案是,負610萬元!”
當蘇杭報出某個數字,大廳內外,最後一些本來還不太明白的人,也終於意識到某個少年作家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