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夜晚,河元西郊的陶家大宅。
陶丙立發家很大程度上就在於他個性義氣,擅長結交,近期河元一片熱鬧,恰好又熟識位於熱鬧中心的鄭春,趁機拓展了不少人脈。
今晚再次應酬。
滿臉通紅地回到家,陶丙立卻沒有以往的愉悅,繃著臉,進門就讓保姆喊自家二女兒下來。
剛剛睡下的陶暖瓷穿著睡衣來到樓下小客廳,見父親表情,頓時就微微縮起脖子,還看了眼坐在父親一旁的母親。
前些日子媽媽很隨意地提醒了她一句,說是父親看到了她在電視裡的影像,陶暖瓷就小心起來,儘量不讓自己在爸爸這邊露出破綻。
而且……
那個壞傢伙又好一段時間都沒在河元了,這些日子,一共才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她想露出些破綻都不成呀。
難道是媽媽?
不對。
媽媽要說,早就說了。
陶暖瓷剛打消念頭,喝了幾口醒酒茶的陶丙立已經開口,瞪著女兒道:“下週你班級調一下,隨便哪個都行,別在三班了。”
果然!
想到父親要拆散他和自己,陶暖瓷眼圈頓時就紅了,鼓起勇氣,同樣瞪著自家老爹,使勁搖頭道:“我不。”
二女兒竟然也敢頂撞自己了,陶丙立頓時更加生氣,呲出一口白牙:“不調班,好啊,那就轉校,去一中……不,去商都,住寄宿學校,一個月只能出校門一次那種!”
陶暖瓷眸子裡開始蓄起淚水,依舊與父親對視,再次搖頭:“我不!”
“由不得你,”陶丙立抬手朝女兒指划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混小子的事情,我告訴你,以後都不許再和他接觸,老老實實給我上學,才多大一點就早戀,再讓老子知道,抽死你。”
陶暖瓷淚水頓時湧出眼眶,瞬間也提高了聲音:“來啊,你抽死我啊!”
本就喝了酒的陶丙立可受不了這刺激,猛地就要躥起來,卻被妻子一把拉住。
趙怡反而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怒意,居高臨下地盯著丈夫:“姓陶的,你發哪門子瘋,先把話說清楚?”
妻子少有地發了脾氣,陶丙立頓時就軟化一些,卻依舊指著女兒,說道:“就她交那個混小子,老婆,你不知道,前幾天,有個戲劇團的女的,當眾說是他女人,現在都傳開了。這種人,就算能寫點狗屁文章,又能是什麼好的。”
陶暖瓷聽到父親話語裡的‘狗屁文章’,立刻又沒忍住,大聲反駁:“蘇杭是什麼樣,不用你管。”
“我當然不管,”陶丙立馬上又瞪過去:“我就管自家女兒,不調班是吧,明天就送你去商都。”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