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暖瓷被拉住手腕,回過神,再聽他開口,立刻明白這是在對自己解釋,本來低落的心情頓時重新溫暖起來,點了點腦袋,轉眼還有些心疼。
睡沙發肯定很難受。
然後還在心裡埋怨另一個女孩,竟然讓他睡沙發,太不體貼了。
至於某個禍水女子,陶暖瓷就沒多想,知道她是他的鄰居,下意識覺得,應該只是剛過來串門吧。
腦瓜裡轉過這些,陶暖瓷看向裡屋開著的電視,示意了下,說道:“我……過來,是想陪你一起看那個新聞呢。”
說著掙了掙被他抓著的手腕,等少年下意識鬆開,反手追上他大手,輕輕握住。
臉蛋紅紅。
少女這麼說,蘇杭便拉著她進到裡屋:“那就一起看,不過,我家電視可不怎麼好。”
“我不介意呢。”
很快,大家都擠到了蘇家的小小裡屋,耐心等待7點鐘才開播的央視《東方時空》欄目。
何芬是最後進來的。
望著滿滿一屋子姑娘,一瞬間就只覺得,自家兒子,上輩子肯定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差不多的時間,因為前些日子央視採訪的動靜傳得很開,即使知曉具體時間的人並不多,河元市上上下下,市裡的諸多領導,二中的校長俞仲懷,蘇杭的班主任孟文康,風情的副校長蔣文萍,桑河酒業的老闆鄭春,還有河元郊外大宅裡的陶丙立,這個清晨,都下意識把電視調到了中央臺。
清晨的這場雨也落在了商都。
同樣的清晨,也同樣有許多人,坐在了電視機前。
中心區花心路上的一家酒店內。
外表文質彬彬的張群禮最近沒怎麼休息好,帶著一個樣貌清純的年輕女孩來到餐廳,聽著餐廳一角電視裡傳來的新聞播報,想到最近在期貨市場上虧掉的那筆錢,心情莫名地更加煩躁。
同鄉的那群糧商,說一起賺大錢,再不濟也賠不了,誰能想到,最後被人逼得只能割肉離場,連實物交割的機會都沒有。
早知道,打死也不摻和。
想想自家公司因此緊繃起來的資金鍊,張群禮點了餐,開始轉起念頭,該怎麼再榨一榨那些出版商。
還因此想到了博藝。
鍾長林鬧騰一陣,最近又老實了,聽說那什麼巡迴籤售進行到半途也突然跑了回來,顯然是持續不下去。
龜孫子。
拿什麼和自己這些掌握了渠道的人鬥?
正盤算著,張群禮聽到了一個招呼聲,抬頭,見也是一男一女朝自己走來。
男人叫榮合通,圈子裡碰過幾次,也算熟悉,親暱地挽著榮合通的女子,第一眼就給人一種很媚的感覺,當下這時節,還穿著一套開胸露腿的旗袍,動作間滿是誘人的白膩。
起身寒暄幾句,兩人坐下,本來一張國字臉因為發福又顯得偏圓的榮合通拍了下想要一起落座的女子:“去給我拿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