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商都這麼說了,眾人當然也沒有揪著某個姑娘不放的意思,紛紛答應。
蘇杭又吩咐身邊人給周圍書迷分發一些簡單號牌,下午憑此可以提前購書,於是就更沒了意見。
處理完事情,蘇杭正要離開,就見剛剛一時被晾在旁邊的牛仔裝姑娘抱了厚厚一摞新書,一把堆在某人面前,下巴微抬道:“籤吧,一本都不能少!”
蘇杭本要拒絕,大家玩笑一下就是了,沒必要較真。
不過,眼看湊過來的鐘長林朝自己使眼色,還有一旁舉著相機正在尋求抓拍的記者,只好重新坐下,開始一本一本地簽字。
對面牛仔裝姑娘一直耐心等少年簽了四五本,才忍不住開口:“你怎麼不問問我叫什麼名字?”
蘇杭頭也不抬,笑著道:“相逢何必曾相識。”
牛仔裝姑娘卻繼續:“我叫鍾鬱,鬱鬱蔥蔥的‘鬱’。”
“哦。”
“是葛蕾蕾讓我過來的。”
蘇杭這才抬頭,看了眼面前因為穿著氣質有些中性但其實很標緻的姑娘:“蕾蕾姐啊,她昨晚電話裡還說會來捧場,怎麼沒來啊?”
“臨時有事。”
蘇杭點頭:“哦。”
倒也沒有多問。
鍾鬱依舊打量著對面少年:“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有嗎?”蘇杭說了句,又道:“既然是蕾蕾姐的朋友,稍後一起吃飯。”
鍾鬱語氣古怪:“我們兩個?”
蘇杭寫完又一本,抬手朝不遠處一指:“我爸爸媽媽,還有一些長輩,還有出版社的同事們。”
鍾鬱順著少年指引看過去,頓時搖頭:“那我就不去了。”
“哦。”
“你對女孩子果然下意識冷淡。”
“自恐多情損梵行,”蘇杭輕誦一句,接著道:“姑娘,我讀佛經的。”
鍾鬱立刻道:“那為什麼你媽媽身邊站著兩個姑娘,還都眼巴巴地看著你?”
“額……”
鍾鬱見少年簽完了書,一股腦又抱過去,笑著道:“你是個有趣的傢伙,我以後會再來找你的。”
蘇杭誠懇道:“不來也行。”
牛仔裝姑娘卻只是一笑,不再理會某個傢伙,抱著書本就轉身離開。
上午的籤售以一種很有趣的方式結束,大家吃過午飯,蘇杭親自簽了幾本書送給特意跑來的陶暖瓷,送女孩離開,才開始下午的工作。
下午籤售沒再起什麼波瀾,不過,因為書迷太熱情,蘇杭一直忙碌到晚上六點多鐘,戶外天色暗下,才終於得以下班。
只這一天,只是萬卷書城,因為提前對籤售的宣傳,就賣出了總計870餘本《數不清的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