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瞳孔微微一縮。
那少年的氣息雖不強大,但他打暈護衛時乾脆利落的手法,讓福伯莫名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聯想到陸仁方才說的話,福伯心道:這少年不簡單,得找個機會提醒下少爺,否則少爺這回怕是要吃虧了。
吳暝抬頭,看到陸仁與老管家走來,眨了眨眼睛,指著地上的護衛道:“是他先動的手。”
他想了想,又問道:“我還有飯吃嗎?”
福伯愕然,旋即笑道:“你是少爺請來的客人,自然給你安排了席位。”
吳暝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這時,沐風兒氣沖沖地跑了過來,朝陸仁質問道:“陸仁,你請我們來吃飯,居然也不跟看門的護衛說一聲,害得我們被攔下來了。”
“風兒對不起,都怪我,剛才光顧著讓福伯多準備一張席位,倒是忘了這事。”陸仁連忙賠罪道。
“哼,你們家的護衛真是無禮,我讓他們去找你查證也不肯,還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們動手,要不是我比他們更厲害,只怕現在會更加難堪,這些都得怪你!”
沐風兒非常生氣,指著陸仁的鼻子一頓抱怨。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我以後一定好生管教他們。”陸仁連連賠笑。
沐風兒還想繼續抱怨幾句,吳暝拉了拉她的衣角。
“幹嘛!”
沐風兒沒好氣地說道。
吳暝看了看陸仁,湊上來低聲道:“能先吃飯嗎?我餓了。”
沐風兒瞪了他一眼,心頭的氣頓時消了七七八八,臉上的怒容不知覺轉為了笑意,“就知道吃,餓不死你。”
福伯聞言,只覺有些怪異,心道:莫非自己看走眼了,這少年當真只會點小伎倆?
陸仁暗暗朝吳暝投去鄙夷的眼神,但見二人像極了打情罵俏的小情侶,臉色頓時黑如煤炭。
福伯看得通透,暗自搖了搖頭,出聲道:“二位,今晚來客眾多,招待不周還請見諒,請二位隨我入席。”
“風兒姑娘,你家秦叔已經知道你來了,正在等你,再晚幾刻,秦大人怕是要等急了。”
“哼,讓他等急了才好呢,我今天都找他半天了,也沒見個人影,來赴宴也不帶上我,生氣。”沐風兒撅了撅嘴。
“風兒,這你可就錯怪秦叔了,是我父親找秦叔談論關於玄堂招生的事,這一談不知覺就到了晚上。”
陸仁靠近幾步,解釋道。
“你別說話。”
沐風兒美眸一瞪,“離我遠點,我現在看到你就來氣。”
陸仁趕忙退開幾步,“好好好,我走遠一點便是,你別生氣。”
沐風兒忽然想起一事,“我房間的門你派人去修了嗎?”
陸仁暗道不妙,先前光想著如何對付吳暝,竟然忘了這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