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正值壯年的陸家家主紅光滿面,高談闊論,意氣風發。
陸仁坐在他的身側,聽得是心血澎湃,驕傲異常。
“秦兄,玄堂招生之後,我便要回巖谷城了,屆時玄堂的諸多事務,可得勞煩你多操心了。”
陸家家主舉杯笑道。
在他的下首,正襟危坐著一名面容剛正的中年男子,他微微點頭,笑道:“陸兄看得起我,許我堂主一職,鄙人自當不負所托。”
“我陸家雖然在巖谷城已站穩腳跟,但根基尚淺,各大家族虎視眈眈,安全起見,我不得不留犬子在聖淵玄堂修習,懇請秦兄勞心,代為管教。”
陸家家主猛地拍了拍陸仁的肩膀。
陸仁心領神會,端起酒杯,“秦叔,我年紀尚幼不能飲酒,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今後若有做得不當的地方,還請秦叔嚴厲指正。”
中年男子點點頭,突然他心有所感,轉頭看向陸府大門方向。
陸家家主同樣感受到了玄力的碰撞,看了過去。
一股大風穿過正堂,直入大院。
“哪兒來的風,好生奇怪。”
有人飲酒正酣,朗聲說了一句。
“這才剛開始呢,就有人喝醉了?這腦袋瓜子撞得可真夠響的。”
又有人語氣含糊地接了一句。
很多人雖然察覺到了異常,但並沒有多想,又繼續飲酒談天。
這是在陸府,沒人覺得會有人敢來鬧事。
“阿福,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陸家家主眉頭一沉,站在身側的一名老管家應聲而去。
“等等,還是我去吧。”
中年男子忽然攔住了老管家,“這風之玄力的氣息,是我那侄女來了。”
“請柬在我這,她怕是被護衛攔在門外了。”
陸家家主笑道:“秦兄,你是客人,還是讓阿福去吧。”
中年男子思忖片刻,沒有勉強,“也好。”
“我也去看看,那兩個護衛不認得風兒,可別把她弄傷了。”
陸仁趕忙起身,跟了過去。
“這小子從小就是耐不住性子。”
陸家家主笑罵了一句,舉杯道:“秦兄,方才看到你侄女沒與你一起過來,我就該提前跟下面的人知會一聲,這事是我考慮不周,這一杯我幹了,還請秦兄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