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火球在吳暝身前砸開，飛濺的火花被護體玄氣輕而易舉地擋了下來。
但緊接著，又有兩團火球相繼飛來，速度極快，而且前後只就差了一兩秒——這不是魔技能達到的施展速度，更像是……魔法。
吳暝沒有急著幹掉這隻火靈，哦不對，按照火聖宗對不同實力火靈的命名規則，應該叫它焱靈。
他佯裝不知問道：“這不是魔技吧？”
“明顯不是啊。”火妍兒像是從沉默的情緒走出來了，笑吟吟地說道：“這是魔法。”
接連釋放了三團火球，對這隻焱靈的消耗似乎很大，攻擊速度明顯放緩，過了十多秒才釋放出了第四團火球。
吳暝抬手拍碎火球，想看看焱靈的極限在哪裡——施展魔法需要消耗精神力，像火靈這種只具備靈性的生物，精神力通常不會很強。
“你好像不是非常驚訝嘛，你聽說過魔法？”
火妍兒雙手抱於胸前，似笑非笑地說道：“魔法這個詞彙只有在一些很老很老的古籍上才有可能見到，我是因為宗門內有長老曾經研究過火靈才知道魔法的存在，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從一個……”
吳暝頓了一下，他本來想說從一個‘朋友’那裡知道的，但想想劍聖就是自己本尊，二人之間的關係算不上朋友，用‘別人’稱呼似乎也不太合適。
於是他說道：“從一個人那裡知道的。”
火妍兒扯了扯嘴角：“不說算了。”
“……”
吳暝將注意力放回到焱靈身上，它正在努力地凝聚第五團火球，而構成它本體的火焰已逐漸變得虛幻，甚至可以隱隱看到附著靈性的炎晶碎片。
第五團火球炸開，見吳暝遲遲沒有動作，火妍兒這才意識到他的意圖，搖頭道：“你還真是無聊，我就直接告訴你結果吧，焱靈沒有智慧，會一直攻擊到力竭而亡。”
吳暝問道：“你之前也試過？”
“我才沒像你這麼無聊。”火妍兒嗤笑道：“宗門早就對火靈做過一個系統的研究，有關火靈的知識，在我獲得進入火域的資格之前就已經學習過了。”
“原來如此。”
吳暝點了點頭，他倒不是想深入研究火靈，純粹只是對這種形態的靈性存在感到好奇……額，其實說他無聊也沒錯。
第六團火球剛一凝聚，焱靈就變得跟剛誕生的火靈那般虛幻，而在火球射出之後，它像是耗盡了最後的一點力量，構成形體的火焰像是煙花綻放後的火星，一點點熄滅。
吳暝抬手接住那枚鴿子蛋大小的炎晶碎片，快速將裡面的火元素提取了出來。
炎晶碎片內蘊含的火元素並不多，這點量甚至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火球，但焱靈卻能以此為媒介，用精神力凝聚出威力堪比三級巔峰玄者攻擊力的火球，令他頗感驚奇。
而最令他嘖嘖稱奇的是，焱靈居然能繞過魔法契約，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這種由元素誕生靈性的存在比魔法本身還要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