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他們挑的這條巷道比較繞，還是通往火域的巷道都這麼長，走了大半天也沒見到出口。
感受著火妍兒時不時投來的古怪目光，吳暝想了想，出聲問道：“你剛才提到的六大黑暗使，具體是哪六位？”
“你這都不知道？”火妍兒驚訝了一聲，旋即拍了拍腦袋：“我差點忘了，你連暗域都不知道。”
“六大黑暗使分別是殘滅、絕影、暗域、淵獄、吞噬、惑亂，他們沒有具體的名諱，這些稱呼也是歷代元素使在於他們戰鬥的過程中得知，然後一代代流傳下來的。”
吳暝說道：“我聽說黑暗使其實就是被黑暗分源控制的生物，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黑暗分源不滅，黑暗使就不會死？”
火妍兒神情不變，語氣顯得頗為無奈：“你怎麼淨問些無法求證的問題，你提到的這種說法我也聽說過，根據可追溯的歷史，以及長老們的見解，這種說法可能是最接近實際情況的。”
“還有，我聽說過一個傳聞。”
火妍兒嘴角微微勾起：“據說暗域曾經被幾位元素使聯手擊殺過，而在幾十年後他重新現世，似乎忘記了自己曾被人擊殺過的事。”
吳暝面露思索：“如果這個傳聞是真的，那麼黑暗使的本質很可能就是由黑暗分源的靈性產生的意識。”
“黑暗使被擊殺，就意味著對應的意識被磨滅了，這也可解釋這個傳聞中暗域復活後失憶的情況。”
說到這裡，吳暝沉吟了片刻，突然又問道：“你對惑亂的能力瞭解多少？”
火妍兒的目光微微閃爍：“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吳暝依舊是那副沉思的模樣：“我之前一直懷疑意識的本質會不會就是一種精神力，而靈效能產生意識這個猜測，讓我覺得我之前的懷疑不是沒有存在的可能性。”
“聽說惑亂的主要能力與精神力有關，所以我很好奇。”
精神力是人類至今沒能琢磨透的領域，他此刻表現出的好奇非常合理。
“你的猜想很大膽嘛。”
火妍兒呵呵一笑：“可惜有關黑暗使的具體訊息都需要很高的許可權與貢獻才能獲知，你別看我是親傳弟子，沒到王級層次許可權是很低的，哪裡會知道這麼多。”
說到這裡，她忽然反問道：“話又說回來，你為什麼對精神力這麼感興趣。”
從古至今研究精神力的那些人多是在玄道上走到了自身天賦的天花板，不得已才想透過精神力這個方向另闢蹊徑，很少有正常人會真的對精神力產生興趣。
吳暝面色不變，給出了一個非常簡單的理由：“正常玄者施展魔技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有精神力波動流露，但我沒有。”
“你是說你不正常？”
火妍兒清楚的記得自己之前被吳暝噎幾次，她本來是想開個玩笑反噎一次，沒想到吳暝居然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確實不正常。”
火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