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什麼話?怎麼還有點酸味?”
“你這丫頭,什麼話都說。我可跟你說,這小夥子可是一表人才,是留日高才生,你聽到咱們留日的人當中有幾人是江田島海軍兵學校畢業的?小夥子文武全才,功夫了得,左手揮刀、神槍絕倫。那就是個帥!”
“怎麼的,看你把他誇的,我剛才就見個背影。這幾日老於可是把這事隻字沒和我提過。有空給我引見引見。”
“那是行,也是咱的好兄弟。”
“才認識幾天,就是好兄弟?”
“你可別說,真是好兄弟,這次去興安南、興安東兩個警備軍視察防務,我去時路上遭遇珠河反日遊擊隊的伏擊,就是他救了我,好險。”
二人正說著,一個年輕辦事員敲門進來,“納蘭司長,於總長請您去他辦公室。”
“好的,知道了。妹子,走和我去見識這位高才生。”
二人一起來到於芷山的辦公室。見於芷山和駱霜晨正在看掛在牆上的一幅倪瓚的字畫。
納蘭松寒說:“閣老,都安排妥了吧?山本中一怎麼說?”
於芷山說:“兩個根本沒需要我說多少話,兩人用日語嘰裡呱啦地說了半天,最後就是豎起大拇哥,讓我全力安排好。剛才回到,寒生和我說,山本的弟弟和他是江田島海軍兵學校的同學,這多好?都太巧了,要不說我讓他在警察廳做事就正對了,再加上這層關係,那寒生在警察廳就好辦了。警察廳的其他各科科長都是日本人,唯獨保安科那個科長要求由中國人擔任,原來那個不是因為年前誤殺了黑龍江警備司令張文鑄的兒子被槍決了麼?正好這個空給咱自己人留著。”
納蘭松寒正色說:“閣老,那就太好了。話不多說,我按照您的吩咐立該陪寒生去警察廳。”
“等等,看你比我還急,我知道他也是你的恩人,這哥倆個不會是處好了,把我丟了吧?在警察學校後院我的那個宅子一直空著,就給寒生住吧,你安排人打掃好,還有年前我給你的那個英國騎士小轎車你也別坐了,你給他開,年輕人都喜歡這玩意,我再讓總務司再給你物色一輛,怎麼樣?沒意見吧?”
“他肯定沒意見,我有意見!”蕭子蘭假裝生氣地說。
“啊呵呵呵,我的書記官大人,我給介紹一下,這是陸黎,表字寒生,當年家母去北鎮青巖寺進香被土匪綁票,正是他救的。我常給看的那塊和田平安扣就是他的傳家之寶。我說寒生,這位是蕭子蘭,出身名門,是我的書記官兼任……”
蕭子蘭眼睛一直也沒有離開駱霜晨,嗔怪著說:“閣老可真是重情義呀,我乾哥也是惠眼識英才,夠個帥才。當個警官是不是屈才了?……你好我的陸大警官!小女蕭子蘭。”
駱霜晨微笑著伸手與蕭子蘭禮節性地握了一下。“幸會子蘭小姐,請多多關照。”
“沒的說,是閣老和我乾哥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有空常來這裡,有事您說話。”蕭子蘭飽含深情地說。
納蘭松寒說:“今天,那這就這樣,我得帶著寒生去報道。昨天晚上寒生睡在我家裡,我怕他不習慣,還真得把住處安排好,回頭向閣老彙報。”
於芷山說:“甫年,鄭總理那裡已經安排好了他的人事關係問題,其他的事全權委託你辦好。回頭晚上,我安排家宴給寒生接風。怎麼樣?”
駱霜晨微笑著:“這都夠麻煩您了,還是不必了。”
於芷山有點生氣,“那怎麼行,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親兄弟,兄弟來了怎麼能不到家裡去?不容你推辭,還得見見你的嫂子們,就這麼地了。家宴的菜從太白居訂,子蘭你去安排。”
“好嘞,一定辦好。”蕭子蘭答到。
駱霜晨笑著說:“給您添麻煩了,陸黎我定會盡心盡力為您效犬馬之勞。我先去警察廳了。”略施一禮,與納蘭松寒退了出去。
二人並肩走在軍政部的大樓裡,感覺氣氛沒有剛來時那麼沉悶了,但大樓裡的光還是那樣昏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