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我的一番醫治之後,他們都會覺得我的收費很低。”
“為什麼呀?”冷佑寧不解地問。
“他們都是腦子有問題嗎?還是嫌自己的錢太多?沒人會嫌自己的錢太多吧。”
花溪歪著頭想了想,說道:
“當然沒有人會嫌自己的錢太多。可是也沒有人會嫌自己的命太長。”
“我救了他們的性命。”
“如果死了,多少錢都花不到。難道他們的性命還不值他們財產的1/3嗎?”
冷佑寧眨了眨眼睛。
似乎還有些不大懂,但其實大概的意思已經明白了。
他幽幽的看著花溪,忽然問道:“你真的會點穴嗎?”
花溪斜瞟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已經嘗試過了。”
冷佑寧垂著眸子不吭聲。
“你那麼厲害,為什麼要嫁給我爸爸?他是個植物人,沒人知道他還能不能醒過來。”
說完,孩子轉頭看向了外面。
眼神也微微有些發直。
聲音低沉的說道:“我的同學都跟我說:爸爸不會醒過來了。”
“家裡很快就會找一個繼母過來。表面上是為了照顧我,其實就是為了侵吞我的家產。到最後所有的錢都會被她拿去給她的情夫,她的孩子。”
“所以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最後一句話說完,冷佑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轉頭衝了出去。
但是在他轉頭的剎那,花溪還是看見他的眼眶紅了。
花溪站在那裡看著被他大力甩上的房門。
心底突然滑過了一抹酸澀。
“我像他那麼小的時候在幹什麼呢?”
“對了,那個時候在跟著師父學藝。”
她也很想母親和父親,之前離開的時候父母說:
“等你學成歸來時,我們全家人就能團聚了。”
但是當她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家人的屍體。
甚至父母的屍體都沒有完整的,已經被砍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