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二叔生意都是你在打理,辛苦了呀!”
辛苦了!
這句話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夏小雪保持著不變的微笑,但是扣在桌沿的手指卻緊了緊,黑色指甲在桌板刮出道道白痕。
“珊珊姐界外了,義父對我有養育之恩,在我的眼裡這些都是自家產業,等珊珊姐接替的時候小雪一樣會盡職盡責的。”
胡珊珊還沉浸在小姐妹見面的喜悅中,完全不查夏小雪言語中的謹慎與隱晦,笑的跟個花兒似的,
而在船艙外,胡澈和張帥帥越發的覺得這艘船有點不一樣了。
水手還是之前的那些水手,可是一個個都跟失了魂似的,機械的忙碌著各自的事情,低著頭,一改之前的凶神惡煞。
而放眼一圈,整個黑曺大船雖然依舊的戒備森嚴,可二人卻再也感受不到一點的拘束,遇上的人不是低頭繞開就是含笑點頭,很是恭敬,
“你確定這還是上次的那艘船嗎?”
兩人走出船艙,海風習習,夕陽西下,海平面上一片金黃。
“船應該還是之前的那艘船,只是這航向……”張帥帥看了看隨身帶來的指南針,搖了搖頭:“這不是去南洋的航線,”
這個時候兩人才若有所悟,看向身後明顯只能是船老大才能居住的船艙,
“那女人是誰呀?打扮的跟個殺馬特似的,”
張帥帥搖頭:“我沒見過,但聽大珊珊說過二叔有一個義女。”
“收養義女?胡老闆還挺有心呀!”
兩人對著夕陽閒談,忽然的,身下傳來一陣喧譁,
剛開始還沒有人在意,可是譁鬧愈演愈烈,開始有人驚呼咆哮。
“怎麼回事?胡澈隨手揪住一個水手問”
水手滿目驚惶:“吃手了,”
聽到這話,還以為是遇到了海獸妖怪,而隨後才知道,是貨倉裡的一個割膠農,也不知道是怎麼抽風的,突然很餓,不停歇的吃光了懈怠的所有食物,任不解饞,竟然抓起同伴的手臂啃了一口。
剛才的譁然就是那個時候發生的,大家紛紛避讓,只覺得這人是瘋了,打算隔離起來。
可誰知道他在沒有食物可尋的情況下,竟然連自己都不放過。
當胡澈和張帥帥趕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面板黝黑的婦人正咯嘣咯嘣的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