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小雪愁容滿面,胡珊珊也皺起了眉。問道:“現在好多人吵著要返航,可是返航了二叔怎麼辦?”
“返航?”夏小雪嘴角一扯,揚拳蹭了蹭鼻子道:“誰特孃的說要返航了?”
但是說完又愁眉不展起來,揉了揉肚子,
和她一樣,胡珊珊也已經兩邊沒怎麼敢吃東西了,生怕像那些人一樣,吃著吃著就失控,停不下來。
這時刀疤男走進船艙,向胡珊珊點了點頭,繼而轉向夏小雪說道:“掌櫃的,昨晚我們的人死了三個,傷了七個,膠農死了五個傷了十一個。但是有一個事挺嚴重的,需要你做個裁決。”
說到此處,刀疤男喟然長嘆,痛惜道:“這個病好像真的會傳染,昨晚受傷的人裡已經有三個開始發病了,這次沒敢再往海里扔,需要你發話,是不是……”
刀疤男手掌在脖子處一橫,面露陰狠。
夏小雪心裡正煩惱,隨意擺手:“去吧去吧,剁成肉塊,我看他還怎麼作妖。”
刀疤男卻面露難色:“可是,受傷卻還沒有發病的這些人該怎麼處理?其中有好幾個是我們自己的兄弟,他們……情況都很糟糕呀!”
夏小雪雖然為人冷血,可對待自家的弟兄還是很仁愛的,要不然二叔的這些老夥計們也不會這麼尊重和效忠她一個小丫頭。
“要不然……先隔離?”
夏小雪煩躁的直抓頭髮,若非救援二叔的事情十萬火急,她現在還真的想返航了。
刀疤男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已經讓夥計們尋找合適的隔離場所。”
就在這時,刀疤男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一名夥計很是焦急的說了些什麼,有地方口音,胡珊珊沒能聽懂。
但刀疤男卻臉色一變,和夏小雪對視一眼,緊忙的往外趕。
在底層甲板下有個隱蔽的艙門,這是夥計們尋找合適的隔離場所時發現的,原本是船隻的水密艙,
而掀開艙門,眾人驚訝的發現,狹小的空間裡竟然藏了三個模樣清秀卻很是狼狽的南越女人。
三個女人瑟瑟發抖的依偎在一起,目中驚恐,口中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們是哪裡來的?怎麼會被關在這裡?胡珊珊不能理解。”
夏小雪卻心中瞭然,苦笑搖頭“這艘船原來的船老大叫黑葵,應該是他藏的,這人頗有手段,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小雪說完招了招手,讓光頭把三人救出不來,
可能是在夏小雪的話中受到的啟發,張帥帥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貼近胡珊珊的耳朵說道:“大珊珊你有沒有發現哪裡不對?黑葵這人我也聽說過,是這片海域的一霸,也的確頗有手段,黑白通吃。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為什麼會被夏小雪輕易的制服,一點反抗都沒有?”
聽張帥帥這麼一說,胡珊珊也難免狐疑。
還記得第一次乘坐黑曺的時候,可是被這夥人扔進海里的,差點餵了鯊魚。所以在胡珊珊的印象中,黑曺就是一艘黑船,甚至說成是海盜船也不為過。她內心是敬畏的,即便現在被夏小雪鳩佔鵲巢,可對那種黑暗勢力的敬畏絲毫未減。
張帥帥看了眼四周,又對胡珊珊說道:“而且你發現了沒有?剛才刀疤男彙報昨晚傷亡人數的時候,我們這邊和割膠農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亡,可是水手和黑曺原本的技術人員卻一點傷亡都沒有。”
“你是說,燥食症和黑葵有關係?”
“應該錯不了!否則就太湊巧了,他們跑這條航線幾十年都沒有出過茬子,偏偏是這一回趕上了燥食症。”
跟張帥帥這麼一合計,還真就找找到了端倪,
也就是說,黑葵的勢力一直都還在,只是他們有自己解決事情的方法,看似歸降,其實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