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子載裡面了,沒有他,我們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在二叔的眼裡軍子就是來到這裡的護身符,而蔡生是軍師,一文一武,都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他也知道,通往鳳凰陵的這條路如果沒有軍子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走不下去的。
就在二叔雙眼泛紅的時候,忽然的,青銅大鐃上竄出無數水花,一個人影躍了上來。
胡珊珊趕緊把手電筒的光亮照射上去,只見一個人影蹲在青銅鐃的巖口之上,一隻手抱著一個匣子,另一隻手則反握著匕首。
此時的軍子任然面帶微笑,甚至笑的更加燦爛。只是他的臉上多了三道抓痕,看上去猙獰無比,給那一抹燦爛的笑容平添了一絲陰霾。
看到軍子,二叔喜出望外。他不在乎胡澈和張帥帥的死活,在他的眼裡,只要軍子能回來,後面的路就可以走下去。
但胡珊珊不一樣,她雖然看到軍子很高興,甚至有種安全感,但此時更在意張帥帥和胡澈,
“軍子,看見我家張小帥和胡澈了嗎?”
軍子沒有回答,蹲在青銅大鐃的沿口上盯著水面,對身後的聲音置若罔聞。
忽然的,胡珊珊看到軍子揚起匕首狠狠的刺向水面,因為是仰視的角度,下面的人看不到水裡有什麼,只是從濺起的水花中猜想一下。
也不知道軍子刺到了沒有,但只是這麼一刺,整個青銅鐃再次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胡珊珊再次的噴出一口老血,
只覺得眼冒金花,這兩口大血太狠了,比大姨媽流失的還要大。
“珊珊,你不要緊吧!”二叔一把攬住胡珊珊,神色焦急。
聲響漸漸落定,此時的軍子已經跳下了青銅鐃,將一口精美的青銅匣子交給二叔,
“胡老闆,”軍子雙手捧著匣子,畢恭畢敬,面帶微笑,
二叔欣慰的捻了捻鬍鬚,讓蔡生看看青銅匣子,順便問了句:“裡面是個什麼情況?”
胡珊珊擦掉口唇的鮮血,看一眼同樣嘴角掛著鮮血的蔡生,以及趴在地上渾身顫抖的藤木叔侄。
軍子沒有正面回答,他雖然愛笑,但話卻很少,有時候還喜歡裝作沒聽到,比如此時面對二叔的詢問他就是當做沒聽見一樣側了個身,只是臉上的三道抓痕很是顯眼,溼漉漉的衣服把魁梧身段格勒的淋漓盡致,衣服上有不同程度的劃傷,露出裡面酮色肌膚,很是養眼。饒不是胡珊珊才噴過兩大口鮮血,這一刻可能真的要流鼻血了。
藤木嬛一郎緩緩抬起頭,看向軍子問道:“羽楠君的怎麼樣了?他的為什麼沒有回來?”
胡珊珊也心急張帥帥和胡澈,問了同樣的話。
而不等軍子回答,忽然大鐃一晃,水花再次四濺而起,一個人影躥出了水面。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就見羽楠君站在青銅大鐃的沿口,兩隻胳膊都夾著人,分別是胡澈和張帥帥,他們已然昏迷。
而羽楠君的身上卻不見絲毫傷勢,看上去雖然也很狼狽,但比軍子好多了。
羽楠君將帥帥和胡澈拋下後,站在青銅大鐃的沿口芥蒂水面,好像在等著什麼,面色陰冷。
忽然的,他眼睛一緊,伸手往水面裡一抓,一個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