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潮溼的墓道內,白毛狐狸一躍而起,直撲三人咬將而來。
胡珊珊下意識抬臂去擋,卻被張帥帥一把拽在身後,看意思是要捨身保護。
相形之下,胡澈就下作的多了,竟然貓下身子往後躲,還試圖把胡珊珊往前推……
但只是電光火石的須彌之間,當妖怪狐狸真的撲咬過來,也就是誰先死誰後死的區別,完全沒有意義的。
而就在眾人慌亂而絕望的時候,忽然一道淡藍色的微光閃過,緊接著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
三個人看到,凶煞滿臉的白毛狐狸就在前爪即將觸及他們的時候,忽然一道淡幽幽的藍色光亮眼前呼地刷過,白毛狐狸竟然懸空停在了頭頂上,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嗚嗚吟吟的四腳亂蹬。
這是怎麼回事?
也就張帥帥看到,是一個身穿古裙、衣裳展展的虛影女子,在最緊要的關頭一把掐住了妖怪狐狸的脖子。但古裙女子好像制衡不了對方多久,輕緩而幽靜地轉回臉,在張帥帥面前微蹙仙眉。
胡珊珊和胡澈看不到她,在他們的眼中,這個又大又白又輕的狐狸皮此刻就像一個風箏一樣懸在半空,場面十分詭異。
但張帥帥卻似乎讀懂了古裙女子那個微微蹙眉的表情,毫無目的的道了聲謝謝,拽起胡珊珊就往下跑。
“快跑,她堅持不了多久的。”
“啊?什麼?”
不等胡珊珊再問,張帥帥已經腳下一滑,仰面躺在石階上顛簸著滑下去了。胡珊珊臉色一變,想伸手去撈卻已經來不及,只能追著張帥帥腳步靈便的往下跑。
三個人連滾帶爬,在溼漉漉的石階上一陣混亂地來到坡道底部。這時候張帥帥的褲子已經被磨的破了腚,好在身後有揹包墊著,這才沒有傷到頭部。而一路追攆的胡珊珊和胡澈也都累得大喘著粗氣,雙臂低著膝蓋喘成了風箱。
喘著粗氣的胡澈回頭看一眼,抹一把額頭的汗珠問:“那隻妖怪剛才是怎麼了?好驚悚呀!”
“應該是忽然抽筋了吧?”胡珊珊慶幸的撫摸著胸口,喘勻氣節嚥了咽喉嚨:“你看它剛才的樣子,不像抽筋痙攣了嗎?”
“我只聽說過在水裡游泳時候忽然抽筋的,可沒聽說過在半空中抽筋痙攣的,這也不科學呀!”
胡珊珊朝胡澈翻了個白眼:“在一隻被青銅寶劍鎮壓了上萬年都沒死的妖狐面前談科學?你是認真的嗎?”
胡澈抓抓脖子,想了想,好像也是哈!
但真有這麼巧還是妖狐太過激動就犯病了?這怎麼這麼的讓人不信呢。
只有張帥帥知道內情,但這件事說起來麻煩,更何況他也不是沒說過古裙女子的事情,只是胡珊珊怎麼也不信。奈何只有自己看得見她,可能和他碾碎那隻琥珀有關吧。
張帥帥捂著破損的屁股站起身,擔憂的看一眼坡道階梯上面,那裡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但再看眼前,是一個開闊的地下溶洞,腳下平整光滑、頭頂孔孔洞洞,像被蛀蝕了的枯木一樣千瘡百孔。
“這裡應該是天然溶洞水流彙集地,別看現在是這樣,到了雨季,就會被淹沒。”
張帥帥說完四下看了看,沒有見到二叔等人的蹤跡,“也不知道你叔叔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胡澈卻忽然發現了地上的一灘血跡。因為石頭的顏色很深,所以很難發現。
好在胡澈是個警察,對這種東西有著天性的敏銳。
“這是二叔他們留下的?”
胡珊珊四下看了看,正心下慌張,張帥帥安慰她道:“只有血跡,應該是逃了。我們可以四下找一找,肯定能找到的。而且這地方也不安全,妖狐狸隨時都有可能殺回來。”
胡澈芥蒂地看一眼坡道上面,也是諱莫如深,
“四眼張所言既是!胡老闆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已經逃去了安全的地方,正在等待我們去找他回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