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澈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血流不止,泊泊血線沿著肘彎滴淌。
這時眾人來到一面半掩的石門跟前,張帥帥掌著手電筒探頭看一眼,轉身言道:“這一扇石門有點像是墓門,看樣子之前的推斷又要推翻、重新定義了。”
胡珊珊也受了不重的傷,顯得很虛弱。
見此抬頭看一眼,煞白的口唇問道:“你是說,這原本是一個墓室,後來遭孫鈺奎或者花小蝶改建的?”
“應該是這樣了!”張帥帥點頭,轉即看向被韓美美攙扶而來的胡澈,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胡澈隨意的揮了揮手,笑道:“沒事沒事,這點小傷,我在部隊的時候都不放心上的。”
韓美美卻面露憐憫的皺了皺,:“大兄弟,你流了好多的血呢!”
胡澈看一眼手上的鮮血,無所謂的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眾人最後相視一眼,像是要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堅定和認同,這便邁前一步,推開了石門……
而當石門緩緩開啟,撲面而來的卻是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胡珊珊下意識裡捂住了鼻臉,差點嘔吐。但當看道石門後的場景,又不由的瞠目結舌,眼睛瞪的老大。
“我靠!這還怎麼玩?”
石門之後,是一個更加寬闊的洞窟,而一眼望去,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陶罐。
這些陶罐擺放的尤為密集,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而在近前的地方,除了碎裂的陶罐陶片,地上還躺著十幾具屍體,
這十幾個人都穿著緊身的黑色衣服,死狀百態,臉上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屍斑駁,應該死在一個禮拜左右之前。
“誒媽呀,好多死人。”韓美美驚的大呼一聲,隨後便是捂著鼻子,抱怨道:“臭死了!”
這一時之間還是很難接受的,張帥帥的額頭也皺出了梯田,看一眼,退後一步關上石門,四個人這才背靠石門喘一口新鮮空氣。
“看到了嗎?這些黑衣人應該就是炸開墓門的盜墓者,可是並不知道這座古墓遭過花小蝶的改良,被算計上,死在了這裡。”
見張帥帥這般一說,胡澈捂著脖子問:“那……,豈不是說這一關很危險?”
聞言,胡珊珊眼睛一眯,看向胡澈一眼,:“警察同志,你遊戲打多了吧?以為這是一個闖關遊戲?”
胡澈不置可否的攤攤手,找了塊布裹在脖子上,說道:“我只是隨口說說啊!但說真的,你們不覺得自從進來之後就一茬接一茬的撞事兒嗎?就和打遊戲闖關一樣一樣的。”
其實大家都有這種感覺,因為這裡的危險都太分散而均衡了,真的就像闖關遊戲一樣。
張帥帥認同的點了點頭,扶著眼鏡框說:“花小蝶是個很有才華的奇女子,她帶著孫鈺奎的財富藏身於此,少不了會設定一些障礙來阻斷外人侵入。這麼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胡珊珊卻並不關心這個,一閉上眼還能看到那橫屍一地的慘烈場景;空氣中隱隱迴盪著那腐屍惡臭,這些都告訴著她,後面的路會越來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