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說在長安城年輕一輩中,誰能在詩文一道上贏了長孫衝?”
“廢話,肯定是非十二莫屬了。”
程芷荷滿是疑問的嗯了一聲,看著自家哥哥,問道:“哥哥知道小妹說的是什麼事情?”
程處亮下意識地捂起嘴巴,他明明已經要將小妹騙過,可聽著小妹說到長孫雞子,不禁回想起了昨晚情景,心中依舊快意,便附和了一句。
此時再憑程芷荷怎麼單純,也發現了自家哥哥的異常,自己怎麼就入了二哥的道了,長孫衝經常與二哥起衝突,他的貼身護衛又怎麼會認錯人?
“二哥,怪小妹這麼信任於你,今日定要將你裝病出家玩耍的事情告於父親。”
程處亮還得為自身考慮,見著妹妹只說不走,知道她是想知道昨晚的事情,眼睛賊溜溜地轉了轉,說道:“小妹,咱家家法有多嚴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怎麼會為了尋樂就將這茬忘了?昨兒個上午,你應該看見尉遲黑炭來尋二哥了,實在是他想去又想叫人作陪。”
“那麼賊廝也是被尉遲寶……黑炭叫出去的?”
程處默都沒有猶豫,直接點頭道:“小妹你說錯了,十二是被他扛著去的。”
程芷荷滿是惱意地跺了跺腳,說道:“尉遲黑炭真不是一個好人,不過二哥你可要給我說說,賊廝道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是不是真對那個藝妓看上眼了?”
程處亮見著小妹將話題轉移到李默身上,心中終是放鬆了下來,此時別看小妹的氣還未消,但離著氣消也差不多了,等著自己說上一通,保管小妹樂了,然後就忽視掉自己出去喝花酒的事情了。
“小妹,十二為人你或許不知,雖有的時候也挺不著調的,但心地裡其實還是稚嫩的很,若真是與黑炭那般心中全是花心思,怎麼可能道出那兩句高潔的短句?”
“此間原因屬實是長孫衝那雞子過於欺人太甚,讓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程芷荷自然清楚哥哥他們向來注重麵皮,聽著不是李默為了討魚白歡心才道出的短句,心中不由得是生出了些慶幸的感覺,可隨即想到佩岑說詩文為勝者魚白要出席陪酒,不禁又有些擔憂起來。
“二哥,魚白陪酒後賊廝是什麼反應?”
程處亮一笑,說道:“說起這個來,二哥我還要說十二呢,魚白那等漂亮的婆娘坐在身邊,他竟是隻知飲酒聽曲,事後沒讓尉遲黑炭說他暴殄天物。”
“二哥知曉你對十二的心思,昨晚二哥也不無有著考量十二為人的想法,現在他是過了二哥這一關了。其實小妹你有所不知,父親早就在給你物色夫家了,現在他老人家似乎也覺著十二不錯,前天還說要將十二叫來府中好生瞧瞧呢,只是在後天我們就又得去宮中當值,二哥還想著,不如就明天將十二叫來府中。”
程芷荷聽著自家哥哥這般毫不掩飾的言語,臉上有些微羞的紅潤,捏著拳頭給了自家二哥一下,語氣羞惱道:“二哥怎麼就曉得妹妹心思了?還有,你和賊廝以後應該要離尉遲黑炭遠些,須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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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這人,對眼下發生的事情總是會很快的習慣,第一次騎馬砍腦袋的時候他緊張到差點都握不住刀,事後還哭著在地上吐了半天,被三爺拿著酒硬是給他灌了整整一酒囊後他才緩過神來,可在第二次砍腦袋,他出刀,任憑血水灑在臉上,眼皮子就是不眨一下,再後來,有一次寨中的賊人被一夥突厥騎兵圍住後,他竟然還有閒工夫唱歌讓一個個神色憂慮的馬賊們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