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還在磨磨唧唧“醞釀”的謝老闆忽然打了個華麗的噴嚏。
這廂謝小姐摸摸鼻子,身側盡職盡責的付小弟幽幽提示:“再不去,人家就走了。”
剛剛還表面一臉佛相內心瘋狂咬手絹糾結但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表示:“要不我再好好醞釀醞釀”的謝小姐“嗖”地竄出去了。
付酉對著一秒沒影兒空空蕩蕩的座位陷入懊悔:“……”早這麼說好了。
謝小姐在這苦苦守候的時間裡都是這樣的:“啊啊啊我緊張我緊張啊富有富有萬一他拒絕我咋辦啊萬一以後我倆就陌生人了咋辦啊;富有富有他會不會已經結婚了但是你沒查出來啊那我改咋辦啊是不是要去祝福他然後就此放手……可是我好不甘心啊憑什麼他會愛上別人啊;哎富有富有你看看我是不是妝花了?”然後沒等到付氏彩虹屁就開始:“害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應該穿這件衣服真是,我就應該回去選那個XXXXX才能凸顯我的氣質和美貌……”
付酉:咳咳,姐,矜持;低調;謙虛。
來不及回憶更多,他聽著動靜按了按竊 聽器,這時候謝暄搖已經推開了包廂門。
溫少女緊張地捏捏袖子,又掏出手機捋了捋幾根不聽話的碎髮,這才故作高冷目不斜視實則眼角餘光滿心期待地看向門外,(劃掉)好似新婚之夜候在婚房裡面帶嬌羞(?)等待夫君(???什麼奇奇怪怪的鬼比喻)的新娘(劃掉)。
謝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門被輕輕推開的瞬間,她非常有範兒地邁著高跟鞋“噠噠噠”走了進來,衣角帶風,渾身冷意。
(在溫澄的視角里)她高貴從容地走到對面,然而即將靠近的時候忽然低頭蹙眉。
溫澄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然後謝暄搖沒說什麼,順利落座後抬起臉冷冷地問:“橙子,咱倆可是有好久沒見了,最近怎麼樣?”
然而(在謝暄搖的視角里)她過分緊張導致腳滑了一下,再抬起頭來尷尬地開啟了個非常標準的開場白。
溫澄打量過去,當年那個小女孩那張漂亮的臉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還是那雙鋒利明豔的眼睛、還是那張一張開就能嚇死人的嘴。估計在這些年裡唯一有變化的,就是身上的痞氣越來越淡了。
在這個當空兒,殊不知謝暄搖也在偷偷打量他。
對面的黑髮青年白襯衫黑長褲。再平常不過的打扮卻被他穿出了天神一般的仙氣飄飄一塵不染的翩然感。
依舊是非常冷淡的一張臉,謝暄搖一邊偷偷腹誹〔看來冷著一張臉少有表情是真的能夠凍臉啊〕。只是在影視圈多年的打拼,讓那迷惑視覺的少年感滿滿的人身上多了份穩重與成熟,結合在一起美得令人心悸。
——這是溫澄獨有的氣質。
雖然這些年基本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他的動態,但記載在鏡頭裡、傳播在網路上的東西還是遠不及真正見到本人時來得震撼。謝小姐一瞬間明白了那些粉絲為什麼明明可以在家裡關注自家愛豆的行程卻還要風雨無阻地來到明星駐足地的原因。
——只肖稍微近一點,哪怕是擠在人群中湮於塵埃,能親眼看著他經過的空氣拂過自己身側也是滿足的。
兩人不約而同陷入了沉默,溫澄回神,低頭微微思索了一下剛剛的問話,而後看向對方面無表情:“挺好的。”
謝暄搖也冷著臉“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然後……
然後倆人再次陷入了蜜 汁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