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邊,白氏呆愣愣地坐著,眼神空洞,如同沒了靈魂的木偶。
直到侍女將熱水端進屋來,才稍微驚醒了白氏。
想起自己即將要面對的狀況,白氏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看著白氏這個樣子,那些侍女儘管同情,卻是不敢多言。
方才家主蹇圖所說的話,她們在屋外已經全部聽了去,同樣震驚不已。
可這件事情,並非她們可以插嘴的,她們也只能夠靜默,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待到房門再次合上,白氏才踉蹌著站了起來。
她即便是死,也絕不會去曹家的。
可她也深知蹇圖的無情冷酷,還有對權勢的貪戀,她不去曹家,也沒了活路。
緩緩地坐進了浴桶中,白氏心裡一片冰寒,那熱水也無法讓她感到半分的溫度。
看來,她只有一死以保清白了。
至於說蹇圖的前途,呵呵,君既無情,她又何必再執著呢?
只是可憐了她那孩子,不知道今後會是如何,蹇圖是否能夠善待於他?
還有,蹇碩……
流著淚將身子擦洗乾淨後,白氏如同行屍走肉般換上了一身素淨的衣裳,將一根粗布條懸在樑上,毫不遲疑地將頭伸了進去。
閉著雙眼,白氏默默喃喃道:“達兒,母親對不住你。碩哥,雯兒對不住你!”
沒了退路了,白氏的眼淚止不住地流著,剛準備將腳凳踢掉之時,從窗外忽然躥入一道黑影,從身後將白氏敲暈。
這道黑影,正是偽裝潛入了蹇府的王仁。
在窗外還有三個接應的,乃是王禮,以及兩個蹇府的眼線。
曹節王甫身邊一直戒備極嚴,他們沒有下手的機會,但這個蹇府,根本就沒有幾個護衛在,佈局也是漏洞百出,王仁幾人都能夠輕易地來去自如。
甚至在辦完了這件事情後,兩個眼線都不需要擔心會暴露身份。
剛剛,蹇圖與白氏談話之時,幾人才來到了窗外等著。
聽著蹇圖那般無恥的話,幾人都對蹇圖愈發地鄙夷不屑,對付起來也不會絲毫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