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後,經過王葛的一番急救,劉珌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見識了王葛的醫術,連吉太都很是詫異。
只不過,今日可是亭侯接旨的大日子,既然劉珌無事,吉太便也忙著回去覆命,免得亭侯掛心。
在另一邊,劉倏曹節雖然很是疲累,但畢竟要辦的是大事,便也回了亭侯府,宣讀了旨意。
這下子,劉宏繼位的事情,總算是拍板定下了。
由於路途遙遠,一行人且在解瀆亭侯府暫住。
至於劉平與劉珌,雖然曾經到過洛陽,但如今並未有什麼爵位官職在身,他們也不太去留意。
即便是劉珌救了劉宏,但也不至於讓他們過分去重視。
甚至於,曹節還在想著,要不要趁機先收拾掉劉珌,免去這個隱隱對他有威脅的小子。
而這個時候,劉珌已經“悠悠醒轉”了,但仍然以傷勢嚴重為由臥床不起。
寬慰了父母和小弟之後,劉珌才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今日,那個放冷箭偷襲的刺客,據王信回話,已經是在那個時候被發現,便在被抓捕之前便咬碎毒牙自戕,並未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只是想想,劉珌大致也能猜到,該是渤海王劉悝那邊派來的人手。
這麼盼著劉宏死的,也就劉悝的嫌疑最大了。
當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劉珌也沒有直接下定論。
這一件事情,還得讓王信他們繼續追查,揪出在背後使壞的暗手。
這一次,劉珌之所以選擇救人“受傷”,除了讓劉宏更加信任自己外,其實還有一個小心思。
劉宏初到洛陽,日子過得可不會太順,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受刁難。
還是等劉宏稍微站穩了腳跟,到時他的傷勢也好全了,再考慮去洛陽的事情。
雖然很不厚道,但是,劉珌也不願自己的家人在這個時候去洛陽受委屈。
而就在劉珌閉眼沉思之時,劉宏還是尋了個空當,過來劉珌這邊。
見到劉珌身上不少地方仍然纏裹著布條,劉宏很是心疼遺憾。
靠近了些,劉宏坐在了劉珌榻前,開口說道:“珌弟,今日多虧了有你捨身相救。若不然的話,只怕為兄的命都要交代在那裡了。
聽著劉宏的話,劉珌虛弱地笑了笑,忙費力地說道:“兄長,萬幸你安好無事。你是兄長,有危險了,小弟自然是要挺身而出的。兄長,小弟這傷沒有大問題,毒素已經解了,很快便能夠好全的。”
抿了抿唇,劉宏看著臉色蒼白憔悴的劉珌,點了點頭,還是說道:“珌弟,為兄過幾日就要隨著去洛陽了。”
臉上依然很是虛弱蒼白,但劉珌還是露出個笑臉,恭喜道:“兄長,這是大喜事啊,小弟在此恭賀兄長了。”
知道劉珌視他為兄長,幾次三番救了他與母親的性命,劉宏動容地說道:“珌弟,不管我今後的身份如何,你我都是最好的好兄弟。若是沒有你的相助相救,也就不會有我和母親的今天。珌弟,你放心,我定是不會忘記這一切的。”
其實,聽到劉宏這話,看著劉宏並未作偽的眼神,劉珌心下還是有些感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