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當年劉平受到陛下的公車徵召,一家人都去了洛陽,劉宏還是有些擔心與嫉妒的。
只是劉珌回來後,待他並未改變,仍然將他當兄長看待,才讓劉宏放下了心,繼續與劉珌交好。
當然,劉珌一家的地位不如他,讓劉宏也能夠更加的自在些。
平日裡,劉宏也是憑著他亭侯之位,幫了劉平一家不少的。
劉珌懂得感恩,對他更加崇拜,讓劉宏也覺得很舒服。
自得地眯起了眼睛,劉宏擺了擺手,豪氣地回道:“珌弟,這說的什麼話呢?你我兄弟之間,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臉色一正,劉宏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是我的兄弟,我雖是一個小小亭侯,卻也必須護著你的。”
聽了劉宏的話,劉珌也跟著天真地笑了起來:“兄長說的是,你我既然是兄弟,又何必去介意那麼多?”
崇拜地看向劉宏,劉琋笑眯眯地說道:“再說了,兄長可是解瀆亭侯,在這解瀆亭,有兄長在,誰人有膽子敢欺負小弟呢?小弟不借著兄長的勢去欺負人就不錯了。”
看著劉珌的小身板,又是擺出一副準備仗勢欺人的樣子,劉宏忍住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都沒有問題。只是,珌弟啊,你要乖乖地多吃些東西,長高長壯,要欺負人也才有力氣啊。”
提及自己這個小身板,劉珌也有些無奈。
這是自然規律,他也沒法超越啊。
等到他長成,還得十年八年的,且有的等啊。
他有金手指不錯,但這身體的成長,卻是急不來的。
萬一弄巧成拙,毀了這副身體,那可就糟了。
故作委屈地撇撇嘴,劉珌拿起水杯,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才像是氣順了些。
這可愛的樣子,惹得劉宏哈哈笑了起來。
見劉珌不滿地看著他,劉宏忙憋住,輕咳了聲,認真說道:“嗯,對啊,我可不就是珌弟你的靠山嗎?在這解瀆亭裡,你看誰不順眼,直接揍一頓就是了。實在不行,讓義公出手也行啊。若是出了事,自有我來擔著。”
像是被捋順了毛般,劉珌也站了起來,昂首挺胸,很是豪邁地說道:“兄長放心,小弟我會快快長高長壯,不會給兄長丟臉的。”
小小的身板,認真的眼神,糯糯的聲音,還說著故作成熟的話語,那樣子實在是可愛得不要不要的。
見狀,劉宏忍不住手,直接在劉珌的頭髮上摸了摸。
不同於其他人,劉珌的頭髮打理得很好,半點異味油膩都沒有,摸起來手感很好。
眼見著劉珌就要炸毛了,劉宏才不舍地收回擦拭乾淨了油膩的手,嘿嘿笑著說道:“那個,珌弟啊,我都相信你。”
這時,郭益回來了,手中還拎著一個食盒,裡邊放著的,是兩大份的烤肉,準備交由劉宏帶回去侯府那邊,也給董氏嘗一嘗。
對於美食,劉珌也不怕別人學了他的手藝去。
控制住了調味品,別人即便是照著步驟做,也沒有這麼好的味道。
這是他的底牌,將來可是有大用的。
看到食盒,聞著香噴噴的味道,劉宏只覺得剛才啃下的那大盤燒烤都消化完掉,肚子又開始準備咕咕叫了。
只是,他到底是個亭侯,即便是在劉珌這裡,也不能夠一直那麼沒有吃相,不得不嚥了咽口水,按捺住了對食盒下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