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宏與劉珌下了馬車,所有的護衛都戒備起來,警惕地看向周圍,以防有什麼意外突然發生。
同樣的,許其也是趕緊跟上了劉珌的步伐,緊緊地守在邊上,以防有其他人衝撞了他家公子。
被眾人護在中間,劉珌與劉宏緩步走著,隨意地看著路邊販賣的那些家奴。
此地位於避風之處,稍微暖和一點,但在大雨過後,還是很溼冷。
可即便如此,來此挑選購買家奴的人還是不少。
已是三月,農忙家務忙,大家族裡需要的人手自然也多。
也難怪,這些販子會在如此溼冷的天氣出攤,帶著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家奴出來挨寒受凍了。
天冷地溼的,有不少家奴都是衣衫襤褸,赤手赤腳,冷得臉色嘴唇青紫,在那兒瑟瑟發抖,只能互相靠近些,稍微取些暖。
這一些家奴,劉珌基本是不用考慮的。
這裡這麼多的家奴,要他全部去買下來,根本就不現實。
就算是他有這個條件,買那麼多家奴回去,且是他父親即將出仕的關口,這不是讓有些人看不過眼而來找茬嗎?
他年紀還小,可他也不想做得太過出格,給家人招惹麻煩。
況且,這裡邊也有不少好吃懶做,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慣會弄虛作假的,劉珌可不想給自己帶麻煩回去。
走著走著,看著那些千篇一律的痛苦麻木臉龐,劉珌微微失望了。
這裡的這些家奴,他幾乎都看不上眼。
他想要的是那種有潛力又能夠確保忠心的,寧缺毋濫。
而劉宏,則是無所謂地沿途看著。
說是買家奴,但劉宏也很是挑剔的。
幹粗活的,亭侯府的人手已經足夠了,他母親前些時候剛剛補充了人手。
他此次親自來此,為的是找一找有無長得好看些的婢女,回去好貼身照顧他。
雖說他的年紀還小,但他也不想總是由婆子小廝伺候。
可剛剛過來時看到的那些婢女,只不過都是些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
兄弟兩人帶著護衛浩浩蕩蕩而來,在讓那些販子意外的同時,也不停地招呼,希望能夠有家奴能夠如得了亭侯的眼。
對此,劉宏並不意外,只是倨傲地看著,未去理會。
至於劉珌,小破孩一個,那些販子只以為是陪同亭侯來耍的,並未將他視為潛在客戶,到也讓劉珌樂得輕鬆。
只不過,眼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他該回府了,還一無所獲,劉珌不免愈發地失望了。
再不回去,他母親該得擔心了。
如今父親去了洛陽,母親身孕日漸沉重,他可不能再給母親添麻煩。
這一世次,劉珌最看重的,就是他的母親與父親了,他不想讓母親擔憂傷心。
可他是陪著劉宏來的,瞧著劉宏的樣子,似乎不太滿意,卻又意猶未盡,劉珌只好再等一等,繼續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