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夫君教訓兒子,顧葳蘅瞋怪地看了劉平一眼,轉而溫柔地對劉珌說道:“珌兒,你只管安心養傷。珌兒最是懂事,以後定是不會再讓父親和母親擔心的。”
感受到母親的關心,劉珌點了點頭,認真回道:“父親母親請放心,孩兒都記住了。”
一家人和樂融融,倒是衝散了各樣的擔憂心驚。
看著如此關心自己的父母,劉珌心下暖暖的。
這個時候,一身華服的劉宏,帶著昨日的老醫工還有一大堆補身體的藥物,也來到了這裡。
見到劉珌已經醒來,劉宏這懸著的心,總算是能夠放下了。
互相見禮之後,劉宏直接來到了劉珌榻前。
打量了一下,見劉珌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沒了昨日中蛇毒時的烏青灰敗,右手包紮好的傷口,明顯也比昨日消腫了些,劉宏才更加安心些。
很顯然,劉珌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如今是真的沒有性命之憂了。
想到若不是劉珌,只怕當時被毒蛇咬到的,就會是他自己了,劉宏不禁更加後怕。
很是自責地看向劉珌,劉宏輕聲問道:“珌弟,你身上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說著,劉宏又轉頭對老醫工說道:“府醫,快些給珌弟診治,一定要將珌弟治好!”
對於劉宏,劉珌心下清楚,也有了些計較。
由著那個老醫工把脈檢視傷口,劉珌輕輕搖了搖頭:“兄長,小弟無礙了。兄長莫要擔心,也就是個小傷口,很快就會好的。”
劉珌這般說,劉宏更是覺得不好意思。
居恩而不邀功,也就是劉珌這個小傻瓜才會這般。
但在同時,劉宏原先準備好的各樣說辭,也都派不上用場了。
而在一邊的劉平夫婦,對於劉宏還是有些芥蒂的,便打了聲招呼,將空間留給了劉宏與劉珌。
同時,夫妻二人昨夜都沒怎麼休息,顧葳蘅還懷有身孕,眼下兒子已經脫離了危險,他們也得先去補補眠。
等到劉平與顧葳蘅離開後,劉珌才虛弱地問道:“兄長,你昨日可有被傷到?”
聽到劉珌關心的問話,劉宏心下更是軟了些。
這都代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險些沒命,劉珌卻還能關心自己,也就只有真的當自己是兄弟,才會做到如此地步了。
眼神有些複雜,劉宏搖了搖頭,說道:“珌弟,謝謝你!昨日若不是你,只怕我都不知道會怎樣了。”
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擺了擺,劉珌看著劉宏,繼續說道:“兄長,不必如此外道。你我本是同族兄弟,小弟這般做,也是應當的。兄長沒有受傷,小弟如今也無礙,兄長更是無須掛懷。”
瞧著劉珌故作小大人的做派,劉宏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但是,在他的心中,還是有暖流劃過,將劉珌看成了他真正的兄弟。
幾句話間,老醫工總算是診完脈,也給劉珌檢視傷口,換藥,包紮好。
對於劉珌的恢復,老醫工還是有些疑惑的。
不過,劉珌能夠好起來,老醫工也就沒有將疑點說出來,只以為是劉珌年幼身體好,那蛇毒也僅是看著兇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