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陳豔秋一面之後,劉東鴻輕鬆不少。愣在車上,又抽了一支菸,才叫醒師傅,讓師傅開車回縣城,坐大巴車回家。
一路上,接了幾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那慧芝打來的,問自己到家了沒。劉東鴻在電話裡告訴那慧芝,等幾天自己就會換一個電話號碼了,讓她不要再搭理自己,那慧芝在電話裡哽咽著說了許多,搞得劉東鴻又是一陣揪心難過。
第二個電話是龍瀟打來的,具體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劉東鴻對龍瀟這個實質上的師傅幹感恩戴德,儘管現在已經辭職了。
第三個電話是劉總打來的,說問問劉東鴻還願不願意重新到大亨公司上班,辭職信他還沒有簽字,再另外安排一個崗位,被劉東鴻拒絕,他給自己的理由是好馬不吃回頭草。劉總還說,罰款的事情,從個人感情上來講對劉東鴻是不公平的,但是公司就是公司,不能全憑個人感情,需要的是規章制度,要不然隊伍就不好待了,劉東鴻只是支支吾吾的應付過去,對那件事始終耿耿於懷。
第四個電話是李姐打的,她坦承關於罰款的事是她做主要劉東鴻個人承擔一半的,於公,劉東鴻是商行的負責人,全面管理商行一切事務,出了問題,肯定要承擔相應的責任。於私,劉東鴻為商行做出了貢獻,但也不能將功補過,這是她的原則。當然,李姐也委婉地劉東鴻表示了歉意,希望劉東鴻不要太過於責怪李姐這樣做,他知道劉東鴻離職肯定和這件事有很大關係。
其實這些事,劉東鴻是很生氣的,不過都是過去式了。已經離職,再說這些也沒有任何價值了。所以一笑置之。
下車之後,沒有坐摩的回家,選擇步行。
走在鄉村公路上,兩旁是望不見盡頭的玉米地。玉米已經開始成熟,玉米鬚有些已經變黑,有些還是暗紅的。走著走著,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時候,那時候無憂無慮,成天和小夥伴們漫山遍野的跑,不管是寒冬還是酷暑。
蟬鳴聲從來就沒有斷過,本就熱得不行的天更顯炎熱,可劉東鴻這時候卻覺得是那麼的好聽。
所有的一切都是久違了的味道……
心情放鬆了下來,幾個月的陰鬱也在一點一點的淡去,或者過上兩個月,就會一掃而空,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回到兒時玩樂的地方便是要味藥引……
回到家,父母不在家。和隔壁爺爺一打聽,得知父母上山幹活去了,便扔下包,朝著自家的承包地走去。
“爸……媽……”遠遠看到地裡幹活的父母,劉東鴻便叫了起來。
“你咋這時候回來了?”母親看到劉東鴻,一臉欣喜。
“正好有空,所以就回來看看。”劉東鴻滿臉笑容,然後也到地裡,幫著父母幹活。
劉東鴻遞了根菸給父親,太陽底下,父親的臉曬得更黑了,汗水順著臉頰啪嗒啪嗒的往下滴,頓時一陣心疼,搶過父親手裡的活計自個兒幹起來。
忙活了兩個小時,天黑回家。
太久沒有做過農活了,劉東鴻渾身痠痛,是在是體力不支,根本原因是已經缺乏了這種鍛鍊。回到家,媽媽做飯去了,便和父親兩人坐在堂屋抽菸聊天。
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凡事叮囑,很囉嗦,劉東鴻也耐著性子聽著,臉上是不是泛著笑意。這會兒爺爺也回來了,招呼過後,爺爺便自顧自的去照顧他養的那些家禽去了。爺爺養了幾隻羊,還有二十來只兔子,每天未來照顧他們,也是忙得不亦樂乎。兔子當然是割草來餵養,羊卻不一樣,每天都要趕到山上去,讓它們自己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