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照耀著這片河灘,陽光刺進劉東鴻的眼睛時,他就想一個木偶,感受不到身邊的一切,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終於,劉東鴻動了動,坐起身來。
突然一股劇痛鑽心而來,在河灘上躺了一晚,渾身都痛。
緩緩站起身來,晃了晃,又差點跌倒。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太陽,對著岷江,再次大吼了一聲:“啊……”
他想要蕩盡胸中積鬱,最終只是徒勞。
在河灘上找了一陣自己的包,卻沒有找到,才發現,雙手已是血肉模糊,昨晚發洩的時候,太用力了,以至於還發現河灘上又幾塊石頭上都站著血跡。
摸了褲兜和衣兜,還好,手機還在,錢包也還在。
走上河堤,又回頭望了望自己躺過的地方……
他認為,昨晚上陳豔秋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自己愛的太卑微了。
不管怎麼樣,終究還是要回宋理去。劉東鴻哪裡知道,宋理已經有一場巨大的危機等著他,或者,他去宋理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當劉東鴻坐在回宋理的火車上時,終於是拿出手機來看了看,上面居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只有兩個號碼,一個是門市上的座機,另外一個座機不知道是哪裡的。
於是,便拿起電話回了過去。
“劉經理,你終於回電話了。”電話那頭,林權焦躁不安的說。
“林哥,什麼事?”劉東鴻一說話,自己都把自己下了一跳,嗓子沙啞,自己都不認識這聲音了。
“劉經理,你……你怎麼了?”林權也聽出劉東鴻的聲音不對勁。
“哦。沒,沒什麼,可能是沒睡好。”睡個屁,一夜沒睡。
“昨天下午,公安局、反貪局、稅務局有幾個領導過來門市上,拿了幾張發票到門市上來,問是不是我們的。”
一聽公安局、稅務局、反貪局,劉東鴻這是真正的嚇了一跳:“什麼?這,咋回事呢?”
“我也不清楚,昨天就是問我發票是不是我們的,我看了一下,那發票確實是我們的,蓋著我們的公章。”
“只要蓋著我們的公章,那應該就是我們的。是發票出了什麼問題嗎?”
“他們也沒有具體說。因為現在營業執照上你的名字,所以通知你回來後,務必要和他們聯絡。”
劉東鴻疑竇叢生,一種及其不好的預感侵襲而來。
“嗯,我知道了。這事兒你有沒有通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