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天厚發現剛才自己所在的小院幾乎被夷平,和自己喝過交杯酒的楚楚竟然手持法器與眾人對立,感到一陣恍惚,失聲問道:“楚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男子是誰?”
赤仙子只是冷眼蔑視,彷彿周天厚只是一堆雜碎。
“你醒醒吧,”邱麗華見周天厚一副痴痴的模樣,狠狠的錘了他一下,哭泣著大喊:“你剛才差點被這女子活活燒死在屋子裡,她一直在騙你!”
周天厚抬頭看了看扶住自己的新婚妻子,嶄新美麗的紅色嫁衣已然沾滿塵土,甚至還有不少豁口,精緻的妝顏已經佈滿淚痕,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怔怔的轉過頭看向對面,原來那個喜愛音律的女子,那個溫婉如玉的女子,那個與自己私定終身的女子。
現在看都不看他一眼,比路人還要冷漠。
他曾經無數次想過兩個女子相見的場景,但他實在想象不到這種情況。
二女都身著紅裳,但和新婚之喜差了好遠,好遠。
“這不是真的,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周天厚喃喃低語,仿若中了癔症。
“好了,”白起出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大家的時間都比較緊,這次我們認輸,就此離去可好。”
江師兄臉上笑中含煞,回道:“閣下真是風趣,這段時間在紫虛宗的地盤上攪風攪雨,好不快活。現在說走就想走,還要看看我的錘子答不答應。”
“道友不要急躁,事已至此,我們雙方誰也不能將對方盡數滅殺,再打下去只是徒增傷亡。不如兩邊就此罷手,道友可以完成宗門歷練,何必承擔性命之憂呢?”
江師兄聞言沉默不語,誠然當時來到此地就是為了宗門歷練,如果對方真的就此退走,自己現在的情況也能算是完成任務。最主要的是……
江師兄看著眼前不溫不火的白袍男子,直覺告訴自己此人相當危險。那個女煞星口稱男人皆可殺,卻將白袍男子放在了和自己對等的地位上,但從這一點看,此人實力說不定比女煞星還高。
一個女煞星就讓自己這邊壓力頗大,要是再加上一位一樣實力的對手和兩個隨從,那自己的贏面……
江師兄思考了一陣,沉聲說道:“我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趕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江師兄,怎麼能就這樣算了。”一個同門急切的說道。
江師兄不耐煩的向後揮袖打斷道:“我是這次的主事,一切聽我的。”
那個同門只能悻悻不語了。
“道友不愧是明白人,咱們就此別過永不相見。”白起見狀哈哈一笑,帶人轉身離去。
江師兄幾人憤怒的注視著他們。
南宮嘯移開了鏡頭,看來這次無名山坡上的爭鬥算是結束了。最大的輸家看來就是……
還沒等南宮嘯想完,小山坡上白光一閃,不論江師兄,邱麗華,周天厚等人還是白起,赤仙子一行都不見了蹤影。
南宮嘯連忙再次抓起望遠鏡搜尋,確實沒有任何蹤跡。就在他想擴大搜尋範圍時,望遠鏡中一片刺眼的白芒。
南宮嘯捂眼滾地哀嚎。
“閃瞎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