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陵城北,整個金陵城中除了皇宮之外最好的位置,卻有一座城隍廟聳立其上,城隍金身之下香火鼎盛。
這裡是金陵,是南楚皇都,只是卻有人知曉,在昔年大漢時期,金陵城中便有了城隍廟,只是那城隍廟卻是位於城外。
但是自南楚建國之後,這城隍廟便搬到了城北,幾乎是緊挨著皇宮,出了皇宮穿過一條街,便是這城隍廟。
其後,南楚皇室不斷地抬高這城隍地位,甚至歷代皇帝登基,都會來這城隍廟上香,種種原因之下,金陵城隍香火愈發的旺盛!
方此時,金陵城隍神域之內,那看著四十來歲,頦下留著長鬚的金陵城隍正坐在官位之前,手中拿著筆,但看其面相卻似乎心神不寧,好似在等待什麼一般。
忽然,只見那城隍神域之中起了一道怪風,那風呈現黑色,隱隱似能聽到有鬼怪哭嚎之聲!
這卻是奇怪至極,堂堂天地正神的神域之內,居然會有如此奇觀!
但那城隍卻是面色一鬆,竟然直接離開了官位,看著那怪風下拜道:“金陵城隍寧伯許恭迎上使!”
終於,那怪風停下,顯出了一道身影,面白無鬚,同樣四十來歲,亦是身穿官袍,只是那官袍不論是樣式還是風格,皆與城隍身上的官袍迥然不同。
那上使拱拱手卻是笑道:“寧大人客氣了,在下亦不過是跑腿人而已。”
金陵城隍同樣笑道:“上使大人無須如此,劉大人呢,他不是和您一同嗎?”
那上使搖搖頭道:“劉大人另有要事,那濟州府卻是有了變故,這事你也有所耳聞,濟州府城隍被殺,那濟縣城隍卻是坐了他的位置,劉大人去濟州府了。”
金陵城隍點點頭道:“大人,此番前來,莫非是前般調查有了結果?還是……”
上使點點頭道:“你先前做的不錯,我等卻是未曾料到,那畫皮居然將主意打到了那南楚皇帝身上,也是合該他倒黴啊。”
“不過,你真未找到那畫皮身影?那和尚怎麼說?”
金陵城隍搖搖頭道:“上使大人,我感覺到了那畫皮氣息,但是趕到之後已經晚了,無有任何發現,只是在那裡似乎有業火存在。”
“那和尚卻是什麼話都沒說,他說,只要敢透露一個字,他肯定會死!”
那上使又笑了,白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嘲諷之意道:“他不告訴我們,就不擔心自己也會死?”
“區區一個超凡境,居然還敢四處出擊,和我們合作不說,還和畫皮有了勾連,到了這等境地,居然還不說,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他怕死,那便去死吧!”
聞言金陵城隍拱拱手道:“大人所言極是,可以預料,當時有第三人出手,殺了那畫皮,而我們要做的,便是從那和尚口中問出這第三人!”
上使擺擺手道:“此事我來做,當真以為可以如此隨意和鬼神打交道嗎!”
“至於你,卻是還有一件事,去和那皇帝聯絡,此次空間遺蹟開啟,我要跟隨進入,讓他安排我的身份!”
“啊?”金陵城隍聞言一怔:“大人,您要親自進去?可是……”
“無妨,你我雖然身份相同,但又不同,總之好好辦事,以後,你也可以和我一一樣!”那上使笑道。
話音落下,那上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
金陵城隍臉上出現了一絲神往,何時自己也能如此逍遙,來去自由,不被困在這一地之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