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網上都說這個好喝,你也嚐嚐。”
被強行塞一手的江扶月再次表示:“?”
不過,好喝是真的。
“你剛才跟那個老闆說了什麼?他為什麼願意讓我繼續玩?”
謝定淵勾唇:“你猜。”
江扶月發現這人變了,不熟的時候冷冷堵你一嘴,通常一針見血,雖然過於直白而顯得沒有情商,但好處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很好理解。
熟悉之後,他就有點……大膽?放肆?飄?
反正變成了一個會開玩笑,偶爾也能調侃兩嘴的謝教授。
好像多了那麼幾分……人情味?
對,就是人情味!
不再把用冷漠和高傲把自己和這個世界隔離,也不再蜷縮四肢、封閉內心,躲進偽裝的軀殼之中。
他開始慢慢展露自己,就像高山之巔盛放的花,崖下人看到的不再是他的高不可攀與珍奇稀有,而是他的無邊孤獨與高不勝寒。
“不猜。”江扶月笑著搖頭。
“為什麼?”
“因為你終究都會告訴我答案,只要我想知道,不是嗎?”那麼確鑿和肯定。
男人心裡突然湧上一股隱秘的甜,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
“對,”謝定淵點頭,“我會告訴你。”
“所以為什麼?”江扶月雙手負在背後,身體微微一傾。
四目相對,呼吸近在咫尺。
“因為,”男人喉結輕滾,懷裡兩個毛絨玩具因為大掌陡然用力,而有所變形,可惜誰也沒發現,“我跟那個老闆說,除了第一個,後面你贏的玩偶,我都用錢買。”
“嘖,冤大頭。”女孩兒站直,丟下這樣一句,徑直往前走。
謝定淵根本沒反應過來。
在情緒上,他總是被動的那個,因為江扶月的悲喜而心情起伏,因為她一個意味不明的舉動而乍驚乍喜。
在他承認自己喜歡江扶月的那一刻,謝定淵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