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沒有否認。
“呵——”他冷笑一聲,“你們這樣的人仗著特權,把普通人玩弄於股掌之上是不是很得意?”
江扶月抓住關鍵詞:“我們?”
“都一樣,”男人突然平靜下來,只是眼中神色冷漠到極點,“一丘之貉。”
“所以,當年你被控故意傷害罪,這裡面確實有內情,對嗎?”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我不知道你是誰,找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管你打什麼主意,都不可能成功。”
他一臉無所謂。
像個摔壞的陶罐,反正已經破了,不介意更碎。
江扶月抬手,輕輕扶住他的輪椅,“你大可不必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幫我?”蕭山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也真的笑了出來。
只是笑著笑著,他眼裡又湧現出悲愴的神色。
喃喃道:“誰也幫不了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江扶月是平靜的。
沒有同理心,純粹局外人的那種平靜。
蕭山一愣,木然轉眼,對上女孩兒清泠的目光:“……為什麼幫我?”
對方平靜的態度讓他下意識放鬆警惕,是的,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感同身受是個偽命題,他也不需要什麼狗屁同理心。
憐憫和同情對他來說無異於施捨,與其如此,還不如等價交換。
江扶月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蕭教授不會不懂。”
他收起外露的情緒,月光下,有種深淵懸崖的平靜:“你連我有什麼困難都不知道,就大言不慚說要幫我,還想跟我談條件,不合適吧?”
這是試探,也是考驗。
倘若江扶月連他面臨的困境是什麼都不知道,只能說明能力有限,幫不上忙。
“你淪落到今天,不就是因為五年前那場牢獄之災嗎?讓我猜猜看,你一定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人,所以被陷害……也不一定是陷害,因為你確實動手了。”
蕭山不為所動,眼裡流露嘲諷:“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這時,劉盡忠下車,拿來江扶月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