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這事兒應該就成了。
但事實上——
“抱歉,嚴教練,”那頭悠悠開口,“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既然你都說到IPhO上了,那我還真不能就這麼算了。畢竟,你們的工作人員一開口就是取消夏令營資格,就相當於間接剝奪了我站上國際賽場的機會。最壞的結果都經歷過了,還怕比這更糟的嗎?”
“你!”
“還是那句話,事情沒調查清楚前,我不會入營,你們要培訓就培訓,想取消資格就取消資格,我照單全收!”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
“江同學,你不要衝動,我們……喂?喂?!”
嚴振峰對著電話怒吼兩聲,氣得直跺腳。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兒,憋了滿肚子氣,像只鼓囊囊的河豚。
這年頭高中生都這麼難搞嗎?
他預想中的發展應該是,江扶月接到這通電話喜極而泣並再三表示感謝,然後收拾東西立馬趕來帝都報到,入營儀式重新舉行,訓練也能儘快提上日程。
結果……
就這?
真特麼叫人頭禿!
“嚴教授,徐老叫您去他辦公室一趟。”助理小張過來傳話。
嚴振峰深吸口氣,穩住情緒:“就來。”
五分鐘後。
叩叩——
“進。”
“老師。”嚴振峰垂手而立。
徐開青雷達一樣的目光將他鎖定:“如何?臨淮那邊怎麼說?”
“雙方教育局正在聯手展開調查,但趙永濤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所以還需要一些時間……我跟幾個教練員商量之後決定先請江扶月同學回來上課,IPhO迫在眉睫,培訓工作還得繼續,不能耽誤國家隊組建。”
徐開青點頭,是這個道理。
“那她怎麼說?”
“咳……”嚴振峰摸摸鼻子,有點灰頭土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