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允樂感受到頭很沉重，他吃力地睜開了雙眼，眼前的是一個老婆婆。
這是孟婆嗎？我已經死了？怎麼我沒有輕飄飄的感覺？
楊允樂又猛地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手臂被壓得很痠痛，他試圖將手舉起來，卻發現是凌曉燦躺在上面。
凌曉燦紅光滿面，看樣子，凌曉燦似乎已經痊癒了。
他突然驚喜得兩眼放光：“曉曉，曉曉。”
“孩子，我幫你扶她起來吧。”老婆婆搭了一把手，將凌曉燦一起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我記得，我抱著凌曉燦跳下了山崖，然後，斷片了？？？
我這是沒有死？楊允樂很快反應了過來，和他之前猜測的一樣，他可能又進入了下一場輪迴。
懷裡的凌曉燦也逐漸甦醒了過來，剛睜開眼，便一眼望到了一直盯著她看的楊允樂。
“嘿……”凌曉燦有些不自覺的害羞，攥緊了拳頭。
楊允樂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我們沒死，我們活了過來。”
他輕輕地將凌曉燦扶坐起來，身旁的老婆婆還在，正在好奇地盯著他們看。
老婆婆的身上有些髒，手上有一個很大的拾荒口袋，頭髮凌亂。看樣子，應該是長期靠拾荒為生。
他們又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像杉島那種高聳入雲的建築，也不像凌曉燦老家那種矮矮的四合院，就是普普通通通的多層樓房。
路上的車只有稀稀疏疏幾輛，大部分都是腳踏車，就連公交車都要許久才過來一輛。
”這是哪裡？“楊允樂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凌曉燦因為那一跳，可能又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婆婆笑了笑，一臉溫和：“孩子，看你們不像是本地人？”
“我們確實不知道這是哪裡？”凌曉燦身體似乎恢復了正常，說話也有力氣了。
“奶奶能給我們說說嗎，這是什麼年代，在哪裡呢？”楊允樂心裡千千萬萬個疑問。
婆婆微微顫顫的往前面走了兩步：“從來沒有聽人問過這麼奇怪的問題，這是1990年呀。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這裡是雲市啊。”
說完就打算往前走，邊走邊嘟囔：“真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