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朕知你心繫天下,忠心為國,但是這是朕與燕王之間的事情,今天一次解決了也好。”玉承允看著眼前的一切,恢復了曾經的面容淡淡的對著下面的人說道。
“陛下。”齊國公轉了過來,對著玉承允再次哭了起來。
這種場景誰也看得清楚,燕王被陷害刺殺,差點客死他鄉,自己的夫人差點被霸佔,換做是誰也會是帶著一身的怨氣歸來,只怕是陛下承擔不住。
“皇叔,成王敗寇,今日事已至此朕誰也不怪,怪只怪朕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說著他看向了沐夕雲,眼神裡面帶著深深的恨意。
“陛下,我已多次向您表明並無奪位之心,是您從來不願意相信,今日我願意用天下來與您交換,換自己的一個自由之身。”玉明澈淡淡的對著玉承允說道。
“天下?可笑,朕乃皇帝,你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朕的,你用朕的東西來和朕換?皇叔當真以為朕再也無一人可用?”玉承允慢慢的走了下來,白小寒也架著劍跟著他走了下來。
“是不是我的,陛下看了便知道。”說著玉明澈從懷裡掏出了一份詔書,丟在了齊國公的面前。
齊國公顫抖著撿起了地上的詔書,開啟一看嚇得直哆嗦,玉承允知道事情不妙,朝前一步掙脫開了白小寒的控制,搶過了齊國公手上的詔書。
這是高祖皇帝留下的詔書,上面明明說明是傳位於玉明澈,而並非先皇。
“這不可能!先皇繼位的時候是有繼位詔書的,這不可能,這就是你偽造的!”玉承允顫抖著喊了起來。
“陛下,這真的是高祖皇帝的筆跡,旁邊還有大印為證,做不了假。敢問燕王從何得來這份詔書?”齊國公緊張的說。
“我無意去到先皇陵寢,遇見了先皇的貼身太監陳公公,是他一直守護著這份詔書,等著交給我,至於先皇登基的那份是陛下念我年幼沒有母族護持,所以先行傳位給了先皇,陳公公說只要我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拿出這份詔書取而代之,如此說來,陛下,您說腳下的這片土地是您的還是我讓給您的?”玉明澈淡淡的說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騙朕的,你們都是騙朕的,朕爭了這麼多,算了這麼多,想不到所有的東西都不是朕的,都是你玉明澈憐憫朕,給朕的?”玉承允瘋狂的哭泣著喊道。
“燕王,既是這樣,臣等全部按照您的意思來辦。”齊國公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轉過來對著玉明澈深深的磕了一個頭說道。
“國公,莫要這般大禮,本王受不住,本王從沒有登位之心,從前沒有,現在仍然沒有,皇位是個孤獨的位置,本王並不適合,反而陛下這種六情斷絕的人才是最適合的,本王只是想用這份詔書換自己一個自由。”說著玉明澈從玉承允的手裡搶來了詔書,扔進了旁邊沒有完全熄滅的火堆裡。
無為輕輕笑了一下,密詔這種東西不拿出來不會有人知道,一旦拿出來了,那麼陛下繼位名不正言不順的訊息總會透露出去,藏也藏不住,即使燒了又能怎樣?
大哥真的用最正直的方式做最卑鄙的事情啊,以後玉承允定會被這般流言侵擾,無法安身。
“這不可能!燕王是逆賊,爾等速速將其押下!”玉承允瘋癲的對著眾人喊道,卻再也沒有一個人響應他了。
他慢慢的走向了玉明澈,眼神裡面帶著絕望,這一仗他輸得徹底,似乎再也沒有反抗之力。
就在慢慢靠近玉明澈的時候,突然他用出了最後的力氣拼命的跑向了沐夕雲,摟住了沐夕雲的脖子,從懷裡掏出了最後一個悶地雷,緊緊的握在手裡,同時轉身向那堆沒有熄滅的火堆裡面點燃了引信。
沐夕雲有些驚呆了,但是她剛才耗費了太多的靈力,加上身懷有孕,一時間竟然不能反抗,玉明澈大叫了一聲,準備衝過去救沐夕雲。
也就在這時,一個瘦弱的身影衝了過去,他站的位置為玉明澈離沐夕雲更近,速度也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