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剛坐起來就看見對面坐著的那個一臉疲憊又滿臉怒氣衝衝的玉明澈。
“玉明澈。”她看見他的怒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委屈的叫著他的名字。
“哪有你這樣的王妃!我一不在就往外邊跑,每次都是渾身是傷的回來!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玉明澈沒有起身,仍然憤怒的說著。
“玉明澈,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哪樣?我看就是這王府沒有你留戀的東西,才會一次次的想要往外跑,我這就這麼不堪,連留住你的資格都沒有?!”
“我就是這樣,你要是不願意不要就行!我也不稀罕你的這個王妃。”沐夕雲本來想討幾句安慰的話,沒想到捱了一頓數落,以她的脾氣又怎麼可能不懟回來。
“都這樣了,還不認錯,你要本王怎麼待你?你可知道本王究竟是怎麼想的。”玉明澈也本來想教訓她一頓再去安慰她,誰知道她竟然還要反唇相譏,更是增加了幾分怒意。
沐夕雲啊沐夕雲,你可知道我聽見士兵來報說你出城的時候我有多焦急,你又知道我在王府門口等你的時候心中的感受。
“你要我認什麼錯,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數落我。”沐夕雲去尋找冰肌草也是為了能夠治好自己的傷,現下被玉明澈一頓怒罵,已經有了太多委屈。
“不知悔改,看來真的要教你王府的規矩了,讓你知道你一個王妃應該做什麼!”說完玉明澈站了起來就走了,留下了沐夕雲一個人在房間流眼淚。
沐夕雲啊,你可知道每次你出去我都有種恐懼,生怕你再也不回來,只能把你好好關在王府中,我才能安心,偏偏你又一次次的跑出去,要是你再也不回來,我該去何處尋你?
沐夕雲一個人趴在床上哭了很久,直到朵兒一瘸一拐的進來,她才滿臉淚痕的問起朵兒。
原來那日回來見到滿身是傷的沐夕雲,玉明澈當即發了火,追問朵兒發生了什麼,朵兒便把去採藥和遇見狼妖的事情都說了,這一說更讓玉明澈倒吸了一口涼氣,便狠狠責罰了她。
沐夕雲心覺自己連累了朵兒,再想起玉明澈的責罵更是難過,又再一次的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突然想起了冰肌草,便止住哭聲跑了下來找到昨天帶回來的冰肌草笑了起來,這倒讓朵兒在旁邊安慰也不是,高興也不是。
不再去想玉明澈,喚來了陳嬤嬤去找了幾種其他的藥材,自己關在屋子裡面開始鼓搗冰肌雪容膏。
玉明澈訓斥了一頓沐夕雲後,心中也是煩悶,看了一會書也看不進去便走到了王府的花園,那裡蓮池已經清理乾淨,種滿了各種紫色的花卉。
沐夕雲,你想要什麼本王都能滿足,我就希望你能在安穩的在我身邊,怎麼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枉費了我這麼多的擔憂和難過,你根本都不知道本王的心意?
正想著青蓮輕輕走了過來,玉明澈心中著實煩悶,便邀著青蓮喝起了酒。
說起來自從沐夕雲嫁入王府以後,青蓮幾乎再也沒有見到玉明澈了,更別說玉明澈主動要求她陪他喝酒,心中著實高興,趕緊換了舞服,給玉明澈跳了起來。
酒入愁腸,更是添了幾許煩思,煩惱新愁又加重了酒的辛辣,不知覺間玉明澈眼神恍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