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搜的跳到了他的面前,朝著他行了一個禮,他看出來那是玉承允的親信,便笑了一下跟著他走了。
玉承允還是那樣揹著手,望著遠方,一幅絕世而立的樣子,看起來驕傲卻又孤單。
“殿下。”他走了過去,向著那個背影行禮說道。
“先生來了,那名女子如何了?”玉承允笑著轉了過來問道。
“殿下,她本身是死士,已經剛剛在菜市口處決了,幸得殿下幫助,才少受了些痛苦。”
玉承允笑了一聲,似乎是知道什麼,這倒是讓無為心中著實疑惑,沐夕雲做的事情玉承允應該不清楚,但是他這個樣子似乎又是在懷疑。
“也好,權當給她一點體面,沐建中倒是確實是聰明人,此番做事頗得我意,看來以後得好好重用皇叔的這位岳父了。”玉承允坐了下來,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不知今日殿下找我來所為何事?”無為疑惑的問道。
“前段時間先生說的史嘉年的事情我已經查清了,他也已經得了該有的體面,我今日來找先生是兩件事。”玉承允示意無為坐下,然後繼續說道:
“一是請您轉告皇叔,事情已經過去,該做的我也都做了,璇璣閣是他母妃的東西,現在我也願盡數歸還,但是經此一事,我發現漣王雖死,但是追隨者卻無法盡除,朝局不穩,也請他助我順利登基。”玉承允放下茶碗輕輕的說道。
“這也是王爺心中所想,定能助殿下得償所願,殿下,那這第二件事是?”無為也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這是先皇當時要送雲兒的東西,現在我請先生代為轉交。”說著玉承允將一個木盒推到了無為的面前。
無為輕輕開啟了木盒,裡面是一支海珍珠的髮簪,上面似乎還散發著血腥味。
“我聽雲兒說起過,當時陛下就是去拿這支髮簪才進去的裡間。”
“你就告訴她,這是先皇給她的東西,她會收的。”玉承允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
“我先替雲兒謝過殿下,不只是髮簪,還有更多。”無為輕輕的說道。
“我記得有位大師說過,人活一世都會有劫難,情劫最是磨人,雲兒是我的情劫,這你應該懂,我該怎麼向先生說呢,我也不懂自己為何這般做,只是心裡這樣想便做了,也許是個人都會這樣。”玉承允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望向遠方說道。
“得或者失只在一念之間,得到和失去也都是相互的,失去的也許是心中的慾望,得到的卻是滿足的愉悅,有些東西失去不代表永遠得不到,有些得到更也說明不了曾經失去,殿下,執念這種東西是動力也是心魔,與其被心魔不停的折磨,不如放下執念,看到未來可能得到的更好的東西。”無為也站了起來說道,然後拿起桌子上面的木盒,慢慢的走了出去。
先生,你說得對,我對雲兒已經成了一種執念,或者說是心魔,我何嘗不知道心魔是多麼恐怖的東西,但是在她的身上的執念,不是放不下,而是不願放,心裡有樣東西總好比空空如也的好,至少你不會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動物,坐在那個冰冷孤寂的皇位上,至少有個可以思念的人。